悠长的廊道尽头,一首寄相思悄然而起,惊扰了萧清雅,挥手便是打发了米颖琳,信步的走了过去。
她知道这个悠扬的旋律,那如泣如诉的相思之苦,承载着太多人的希冀。
萧清雅喜欢这旋律,哪怕是曾经逃亡的瞬间,萧清雅也曾听过这般悠扬的曲子,对它喜欢的很,这便大抵就是什么人生难得一知己的缘由吧。
“龚裘。”
萧清雅的眼帘冷不丁的出现龚裘的身影,却见那落寞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萧清雅的面前,惊扰萧清雅。
萧清雅悄声的走到龚裘的身边,良久没有听到这般悠扬的旋律。
“皇嫂……”
然而,萧清雅的出现,对于龚裘来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一个激灵,忙是从端端的站在那里,还没有等着萧清雅问话,龚裘便是对着萧清雅欠了欠身,完全的便是等同一个陌生人。
萧清雅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尴尬的回应着。
面前的龚裘,称呼自己皇嫂倒也是不为过,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从萧清雅踏入皇宫,成为龚阅的女人之后,他们便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这是规矩,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素来都是亘古不变的。
萧清雅略显的颓然,黯然神伤的注视着龚裘,些许的陌生油然而生,让萧清雅变得格外的尴尬。
然而,还没有等着萧清雅回应,这龚裘便是欠身请安着说道,“皇嫂若然是无它事,龚裘便是告辞。”
冰冷的言语扑面而来,让萧清雅格外的怔然,此番怎么会是这般的模样,竟是如此的刺激着自己。
萧清雅怔然后退着,冷漠的男人,她能够考虑的清楚,如果没有受任何人的胁迫,这一切的一切,便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辩解。
萧清雅伸手,便是打算将龚裘挽留,却是不经意间的发现,龚裘话音刚落,便是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无奈之下,萧清雅便也是耸了耸肩,目送着龚裘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萧清雅怔然的站在那里,目送着龚裘远去的背影,他们不应该是连同个只言片语都是没有的。
为什么?
是不是如同自己臆测的一样,龚裘本就是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情愫,而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误会的结果。
萧清雅苦笑着,那些过往的瞬间悉数的全部在萧清雅的脑海里回荡,这个温润有理的男人,此番却是如此的冷漠。
双手不经意间紧攥着过往的记忆,此番的萧清雅已然是知道了龚裘的意思,而这一切,从未需要萧清雅的主动,个中的关系已经不言自明。
离开的龚裘紧攥着手里的长笛,如同做了莫大的决心一般,便是挥手将手里的长笛扔进了湖心里,不时间泛起点点的涟漪,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是消失殆尽。
萧清雅这边望着怔然,昔日曾是听过,龚裘心下对这些个国事政治根本就没有丁点的兴趣,在他的眼睛,便也是寻了三两个知己陪同,抚琴作画便是龚裘最心仪的事情。
如今,龚裘竟然是将自己心爱的宝物扔了出去,这俨然是打算着跟曾经过往的一切,悉数的隔断清楚。
萧清雅黯然的注视着这一切,良久都没有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许对于萧清雅来说,龚裘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知己朋友。
可是如今他们之间却是被一些事情牵绊着,根本就不可能再如同曾经过往。
萧清雅苦笑着,黯然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