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宗跑了,舒宗跑了……”
落日余晖,整个紫禁城里,全都是舒宗离开午门之后,便是悄然的离开了京城的事情。
然而,龚阅却是不以为意,打发着太医好生的照拂着龚裘,而自己则是去了萧晴雪的寝宫。
此番,便也是后宫私事,却也是愈演愈烈,竟然是变成如是这般的模样。
却见这厢房里,龚阅端坐在正中的位置,手里依旧是如故的拨弄着手里的念珠,两侧淑妃跟着萧晴雪一左一右的坐着,堂前后妃此番也是列坐在两侧,自然是少不了袁芊素她们。
“说罢,怎么回事?”
空灵的眼眸,骤然的扫视着四周,那不怒自威的龚阅,此番却是透着些许的寒凉,竟然是让人不寒而栗。
萧晴雪不经意间的看到龚阅毫不犹豫的将手拍在了桌子上。
“皇上,臣妾近来得到消息……”
“朕没问你……”
龚阅怒目而视的注视着舒贵妃的方向,冷冽的眼眸里,迸发出些许的幽兰,片刻便是要将舒贵妃吞噬一般。
舒贵妃忙不迭的跪地,竟然也是没有了些许的骄横跋扈,这模样也是不言自明,舒宗如今落逃,于舒贵妃来说,便也是千夫所指的,此番她自然是战战兢兢的。
“臣妾该死,臣妾不该受父兄蛊惑。”
话音未落,龚阅便是毫不犹豫的说道,“袁嫔……”
直到这一刻,坐在舒贵妃身后的袁嫔,这才是知道龚阅所指的竟然是自己,便是扑通跪地,双手交叉放在额前,匍匐在地,毕恭毕敬的说道,“嫔妾在。”
龚阅默然不语。
袁芊素胆战心惊的望着龚阅,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冷冽的龚阅,此番怕也是提及后宫的琐碎,这些袁芊素早也是知道的。
却见这袁芊素一推六二五,喃喃说道,“嫔妾得到汇报,说是延禧宫米贵人在行巫魇之术,嫔妾自然是不容许有人这般造次,便是去了延禧宫,果不其然,在皇子的床榻上,寻了一口小棺材。”
袁芊素抬眸注视着萧晴雪,如是的接言说道,“此事,嫔妾便是跟着纯妃娘娘提及,纯妃娘娘首肯。”
“本就是后宫行了巫魇,便是可以以儆效尤。”
萧晴雪漠然冷视,却也是不得不尴尬的对着龚阅如是说道,“皇上,确有其事。”
说话间,萧晴雪便是吩咐着身后的丫鬟,将从延禧宫搜寻出来的小棺材拿了出来。
龚阅漠然的白了眼这小棺材,那熟悉的生辰八字呼之欲出,龚阅随手将小棺材扔在了地上。
“朕是问你,冷宫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龚阅并不是一个闭目塞听的男人,在这个后宫里,只要是不过分,龚阅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是此番,龚阅却是忍无可忍。
毕竟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不容许龚阅仔细推敲。
此番离开了京城,在江南遇到了那个托雷的伏击,亏得龚裘及时赶到,自己才是可以化险为夷。
而便是此刻,龚裘便是借着功夫,将萧清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龚阅知道。
有些事情,并非龚阅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龚阅自然也是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龚阅不能够帮着萧清雅,以免落人口实,成为众矢之的。
龚阅的质问,让袁芊素抬眸凝视着龚阅,果然,此番的诘问,竟然是为了萧清雅。
她们还是低估了萧清雅的能力,这个可怕的女人,就算是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只要皇上看到了她的模样,便是会情不自禁的为她鞍前马后,为她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