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烛光,将寝宫晕染的格外的迷离,袁芊素离开了舒贵妃的寝宫。
这安婕妤却是沉寂了良久,私下承受皇恩,却也是纳罕,却是在这养心殿跟着御书房,都没有见到舒宗提及的那个戒指。
此番,尘嚣之上,舒宗私下也是提及,若然是再不揭竿而起,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本就是一个乱臣贼子,就算是一时之间得到了响应,却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一点舒宗清楚,她安婕妤也清楚。
不然舒宗也不会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将自己送进皇宫,当这个什么秀女,伺机窃取龚阅的可以号令士兵的虎符戒指。
原本安婕妤曾经考虑过,这卫臻皇后可是将它交给了什么亲近的人,却不过是知道,这个怯弱的皇后,身边竟然也是没有体己的人。
至于这龚阅,安婕妤自然是知道是不能够探听的,也只有一个可能,这龚阅便是将它交给了自己心怡的女人。
那么除了萧清雅,安婕妤想不出来。龚阅还会将这个戒指交给谁了。
如今,萧清雅虽然是在冷宫,龚阅却是对这个萧清雅格外的疼惜,若然是没有任何的心思,龚阅怎么会对萧清雅言听计从。
这也便是安婕妤眼里的龚阅,倒也是认定了九五之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专情,对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安婕妤一厢情愿的想法。
龚阅的心中,对萧清雅的疼惜,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
舒贵妃目不转睛的望着沉寂的安婕妤,从袁芊素出现在寝宫的时候,这个安婕妤便是有些许的躁动,尤其是袁芊素提及卫臻的时候。这安婕妤更是躁动。
“安婕妤?”
声声的呼唤,将安婕妤从沉默中回声,便是尴尬的望着舒贵妃,浅笑陪着不是,“娘娘冒犯,切莫见怪。只是嫔妾好奇的紧,袁嫔话里有话,不过是一个先帝的子嗣,却又是为何这般的紧张。”
舒贵妃沉默不语,目不转睛的盯着心不在焉的安婕妤,良久舒贵妃喃喃说道,“本宫倒也是不知道,只是知道,皇上素来对这个皇子不错,也便是如此,平素也是疼惜。”
舒贵妃轻描淡写的说道,却也是格外的淡然,毕竟是龚阅亲生子,竟然是苟活着至今,让人佩服。
安婕妤默然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沉寂了片刻,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那便是萧清雅确实拿着那虎符。
若然是如此,怕是对于舒宗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安婕妤抬眸注视着舒贵妃,喃喃说道,“娘娘,嫔妾以为,袁嫔的担忧却是如此。”
“毕竟,此番皇上善待了那个孩子,更是寻了先生帮衬,想来这些皇上自然是瞻前顾后思忖过的。”
安婕妤如是的劝慰着面前的舒贵妃,便也是有心的提醒着舒贵妃,此番,若然是不同意袁嫔的请求,便是不把袁嫔的提醒放在心上,有朝一日,便也是有可能真的会成为掣肘舒贵妃的绊脚石。
舒贵妃警觉的望着面前的安婕妤,素来不喜苟同的女人,此番为何非是要这般的状况。
“你们且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舒贵妃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的安婕妤,内心却是些许的怀疑,这个女人,虽然是有心帮衬着自己,却是始终没有真正的忠心于自己。
她潜入皇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舒贵妃当下便也是对面前的女人充满了怀疑。
却说安婕妤便也是不多说什么,各怀心思便也是离开了寝宫。
却说萧晴雪的寝宫,戚贵人将袁芊素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萧晴雪知道,萧晴雪更是不以为意,既然舒贵妃有心,她倒也是可以让将这一切的矛头指到舒贵妃的身上。
所有的这些,一切都是如故,萧晴雪期盼着如何让自己从整个争斗之中脱离出来。
后宫的混乱,此刻也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