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内,有人逼宫的消息不胫而走,还没有等着小卓子,将事情悉数的告诉龚阅他们,另外一个版本,便已经是铺天盖地而来了。
“你血口喷人,小主决然不会忤逆犯上。”
小卓子据理力争着,不时的为萧清雅辩驳着。
然而,畅春园内,异样的声音,总是随之而来,萧晴雪漠然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冷漠。
延禧宫出事了,这对于萧晴雪看来,不过是萧清雅自作孽罢了。
既然是萧清雅不愿意苟活着她倒也是愿意看着萧清雅怎么作死。
随手便是接过龚阅手中的绾环公主,温柔的说道,“臣妾倒是不觉得枝雅会如此冒失,皇上且是看了情况再说。”
萧晴雪脑袋不停地转动着,米颖琳得情况,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此事对于萧晴雪来说,便是如同芒刺在背,无法隐忍。
不过,既然是舒贵妃如是说了,萧晴雪倒也是愿意推波助澜。
“不过……”
萧清雅故作深沉,须臾便是接言说道,“米贵人不过六月有余,倒也是不可能会令人才是。若然真是如此,臣妾担忧真是不祥之兆。”
萧晴雪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这要在之意的目的,便也是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萧晴雪话果然是提醒着龚阅,龚阅二话没说,便也是铁青着脸,朝着延禧宫得方向而去。
自古帝王,本就是如此,不会让任何的东西触碰自己的底线,牵扯到这无法撼动的百年基业。
龚阅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是去帮衬着舒贵妃,将那婴孩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还是为了那婴孩,去严惩那个最毒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不得而知,她们无法从龚阅的脸上,窥探出任何的信息,只是簇拥着,目视着龚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却说这延禧宫,萧清雅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步摇狠狠的对准了舒贵妃的脖颈。
舒贵妃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眼睁睁的看着米颖琳将土里的孩子抱了出来。
萧清雅望了望宫里的丫鬟婆子,此番事情一出,忠心与敌对,当下立现。
不过,萧清雅知道,毕竟是没有人愿意殒命,她们的选择,也是无可厚非的。
却说萧清雅本人,示意着罄芯搀扶着米颖琳。
舒贵妃斜眼睥睨,漠然说道,“雅贵人,本宫劝你莫要做无谓的争斗,在这深宫里,不过是尔等几人,你们是跑不掉的,把那个妖孽交给本宫,本宫处死他。”
舒贵妃伸手示意着,言语里,不时的劝慰着面前的萧清雅,负隅顽抗,只会让他们随同这个不祥之物一并的殒命。
萧清雅漠然,步摇直逼着舒贵妃,“不要说话,嫔妾冒犯了娘娘,便也是等着皇上来了,再从长计议。”
“笑话。”
舒贵妃漠然冷哼着,无情的说道,“你自当是皇上会放过他?”
“他并没有足月,他是不祥之兆,他的降临,会给皇庭带来灭顶之灾的。”
舒贵妃大言不惭的说着无情的言语,那看似牵连强的话语,在这个人情寡淡的后宫里格外的受用,也便是让那些个皇子皇孙,毫无意外的成了刀下的亡魂。
萧清雅漠然冷哼着,不自觉的摇头,怔然的注视着面前的舒贵妃。
她本就是未足月诞下庆王,原因便是受到了惊吓,这蹩脚的言论,也许只有她一个人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吧。
“皇上驾到……”
门外抑扬顿挫的声音,骤然的响起,众人皆是跪在地上请安着,舒贵妃却是眼明手快,将萧清雅手里的步摇,给抢了过来。
龚阅不怒自威,不经意间的望着延禧宫的众人,便是吩咐着李公公,将她们一干人等带进了厢房。
厢房里,龚阅漠然的咂摸了一口清茶,不经意间的瞥了眼虚弱的米颖琳,便是毫不犹豫的吩咐着,“奶娘……”
米颖琳警觉的抱着这稚嫩的婴孩,不愿意将这婴孩拱手送出,直到看到萧清雅那笃信的眼神,米颖琳才是将孩子交给了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