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枝雅鞍前马后,才是身子抱恙,嫔妾恳请皇上安排人照拂。”
淑妃的话一再的在龚阅的脑海里回荡,这是淑妃的坚持,龚阅竟然也是放在了心上。
然而,这朝堂之上,更是另一番的模样。
御史大夫谄媚的望着龚阅,“皇上洪福齐天,是天下……”
龚阅不悦,“够了,住口。”
龚阅讨厌了御史大夫的讨好恭维,他是舒宗手下的门客,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再为舒府谋求着利益。
此刻,龚阅安然无恙的早朝,这御史大夫便是迫不及待的靠近着自己,自然是不用多说,龚阅都明白御史大夫的意思。
“皇上……”
此人乃是开朝的元老,超脱物外的谋臣,鲜少干预朝堂的琐碎,也便是如此,在先帝大洗牌,清君侧的时候,他便是安然无恙的苟活着。
他一开口,龚阅纳罕的望着男人,“王大人可是有事要说?”
王大人毕恭毕敬的说道,“臣斗胆,皇上此刻既然是得了疥疮,也是上天庇佑,皇上安然无恙,然顽疾可怕,臣等惶恐。”
“爱卿的意思?”
龚阅紧蹙眉头,不言自明,这王大人一开口,他便是明白了个中的意思,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够立下了储君。
只是,一直以来,后宫充盈,却是子孙稀少,就算是有皇子苟活,最大的不过五岁,却也是有恙,根本就无法承担重任。
这王大人的个中意思,俨然便是提醒着龚阅,立下储君,将这太子之位,给了舒贵妃的儿子。
王大人毕恭毕敬,“皇上,臣以为,舒贵妃兰心蕙质,堪有母仪风范,庆王也是聪颖活泼。”
王大人毫不犹豫的说道。
只不过此刻,龚阅却是沉默了,眼睁睁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趋炎附势的恭维着,一阵阵聒噪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大人漠然看了眼龚阅,个中胁迫让王大人改变了初衷。
而这一切,众人却是满意,有了王大人在他们身前出头,就算是龚阅勃然大怒,也会有着王大人承受。
只是此刻,这龚阅却是默不作声,饶有心思的望着面前的王大人。
素来警惕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干预后宫的事情,俨然是有人指使。
又是替着舒贵妃说话,这个中的意思,龚阅便是不言自明,他怕是受了舒宗的胁迫了。
龚阅长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爱卿所言极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朕这几日身子不爽,却也是让朕格外的不适。”
龚阅悠悠的说道,便是冲着身后的李公公示意了一下。
这李公公心领神会,便是忙不迭的上前,“皇上,吃药的时辰到了。”
龚阅自然是不能在朝堂之上吃药,这些个大臣自然也不会阻拦了龚阅,拖延时间,便是纷纷跪地,将龚阅送了出去。
却说这龚阅离开了大殿,回到了御书房,便是勃然大怒,紧攥着双手,狠狠地捶打着桌子。
李公公扑通跪地,“皇上息怒。”
龚阅勃然,“这些个老匹夫,不过几日,便是公然冒犯。”
王大人的要求,按说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这些个朝廷大臣,竟然是公然的顶撞自己,这让龚阅无法隐忍。
李公公面带忐忑,却也是不知从何说起,便是良久,悠悠说道,“皇上,奴才……”
龚阅挥手一下,更是将案几上的茶杯推倒在地,仇视的龚阅,勃然的叫嚣着。
李公公瑟瑟发抖着,朝堂上的事情,久而久之,他也是可以看出些许的门道的,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不过是陪同在侧的太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又是如何跟着皇上多说这么许多。
而这一切,被龚阅恩准在厢房的萧清雅,也是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