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偷偷进行的吧,那也是为了主子能够在宫中安然自处,从这一面看来,龚阅却是将沐圆圆是放在自己心上,与他人不同的。
沐圆圆羞涩一笑,就是娇嗔道,“你们快别说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随后,眼睛又是落到那果子之上,瞬间笑颜如花。
……
太医院如以往一般飘着或浓或淡的药香,萧清雅看着太医院中那棵挺拔的银杏树,顿时有些唏嘘。
她来着太医院的时日,已经快让她见证四季在银杏身上留下轮回的印记了。
而她也如银杏一般,除了太医院,哪也没去成。
不同的是,银杏在这太医院中扎了根,注定守着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而她却是不被束缚的,只不过还没有找到离开的机会。
“枝雅,你在这啊!”
萧清雅回过神,只见胡太医气喘吁吁的朝她跑过来。
好奇的看着胡太医,萧清雅问道,“有什么事吗,胡太医?”
胡太医喘着气,指着太医院门口说到,“秀女们已经到神武门下了车了,可是户部的人说,缺一个检查各秀女身体的主持,这一下子找我们要人的,这八旗秀女们一位比一位金贵的,我们也近不得身,这不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呀!”
“快快快!!!快跟我去体元殿,莫要将户部和内务府的大人们等急了!”
胡太医没等萧清雅说话,就急着赶萧清雅走。
“行行行,胡太医您别急,我这就跟着您去!”
在胡太医身后紧跟着的萧清雅,不由想起自己当年刚进宫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紧张,新奇以及对前路的忐忑不安。
……
据说宫墙红是一种极类似于人死后没多久还尚未被风干的血红色,又鲜又暗,沉重又冷硬,是血色染料与灰碎的石墙叠加后生出的特别的颜色。
虽然会用这种颜色刷墙的富贵人家很多,但就是有传言说后宫里的和外边的还是不一样。
首先,每一桶颜料即使相近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而最开始那桶颜色最浓且最正的一定是被送进皇宫了,再加上据说后宫中说不清的女子阴冷冤魂的侵染,总之就是让所有听过这种说法的女孩子好奇不已。
因此即使再排队时所看的风景只有两面冷红色的墙壁时,花岁也能自得其乐。
只是马上,她就被故意撞了下。
“诶,我说你,即使再没见过世面也别到处乱瞅行吗!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得罪人!”
一相貌精致看起来就被人宠得有些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在差不多长队中段的地方声音不大却也不怎么小地抱怨。
“你自己丢人也就算了,可别和别人说我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啊,真是看到你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了……”
“对不起……”
萧清雅面前排着长队等待检查身体的秀女们基本上都在互相交流,但这样的对话显然在这种不算是安静的地方都显得有些格外引人注目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但但凡纷争就总是因为有人自持身份没事找事而引起的,萧清雅一直这么觉得。
所以她才会特别的注意到这种对话,并对其中的弱者产生微妙的恻隐之心,毕竟她曾经也是这弱者中的某一人。
“怎么?你认识她呀。”
这时候,那边又有另外的声音加进来了。
“认识……但并不想认识,他家有一个一直想用她这张脸钓什么王侯将相贵公子的暴发户父亲在呢。真是要身份没身份,要长相没长相,又不是什么美人,不过清秀罢了。还天天一副清高样,你看现在,才来京城几天,就被人刮花了脸,真是活该。”
这女子没去理会此刻花岁往旁边缩了缩努力想把自己藏起来的身影,依旧不屑的冲旁边的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