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贵闻言,手下一顿,笔墨染黑了一片,他横了萧清雅一眼,“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只是慢悠悠放下了毛笔,看着那团墨迹,他头疼道“你这丫头,我这是要交给先生检查的,唉……”
却是避而不答。
萧清雅放下手,正当垂头准备离开,突然看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沉思了几秒,怀疑道:“不是因为人,但是又不让人走……难道是因为这个爷爷留给我的扳指?”
萧子贵背过手,淡然道:“什么扳指?你就别瞎想了,好好——”
“你要不肯说实话我就把它砸了!”萧清雅突然拔下扳指就想往地上惯。
“等等!”萧子贵这时候突然逼近,抓住她的手臂。
“……哈哈,果然是因为这个。”萧清雅得意笑道,嚷嚷着“疼疼疼,快松开,我就是开个玩笑,这个是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从小就宝贝得很,就是睡觉我都会贴身带着,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它拿走。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还因为这个跟你打过一次架呢,你难道忘了?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摔坏它的事情来!”
“你这丫头,居然敢诈我。”萧子贵哭笑不得,松开了手。他正了正脸色,严肃道:“究竟是为什么,不能告诉你,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而言之,清雅你再忍耐几天,这个扳指是爷爷传给你的,所以,这几天里,甚至是以后,你都必须得好好保护这个扳指。”萧子贵终究还是没说,萧清雅见他脸色不佳,也就不再逼他了。
“这还用得着你说吗?”萧清雅嫌弃地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扯这么多干什么,我走了,你继续吧。”
萧子贵看着她的背影从门外远去直至不见,站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他刚从父亲那听来的消息。妹妹拿着的这个扳指,爷爷留给她的这个扳指,是他们萧家世代效忠的象征,前朝的皇帝曾经以此作为号令他老人家私下里培养的军队的虎符。由此可见,这枚扳指意义非常。但是,八王爷不应该知晓这回事才对。
萧清雅紧紧攥着玉扳指,她明白了,这个玉扳指有多么重要,却也一知半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被传给自己,为什么没有传给家里稳重且有才行的萧子贵,他虽不是嫡子,但是却是萧家这辈唯一的男儿啊?
萧清雅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
“萧大人,石矶林附近已全部搜查完毕,属下…并未发现八王爷踪迹。”
陈设朴实却并不简单的书房中,一个温润的男子正站在书架前翻着书,这人正是萧子贵。
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正跪在他面前回报到。这时突然又一个蒙面男子从窗外翻进来。
“萧大人,温泉谷附近并无所获。”
就这样,一个时辰之内陆陆续续回来了七八个蒙面男子,他们的回报内容皆是无所查获……
萧子贵皱着眉头合上书,此事他恐怕还需再斟酌一二。
与此同时。
盛京的另一处豪华府邸内……
一只浑身漆黑的信鸽落在了窗沿上,恭裘焦急地走过去取下它右爪上别着的纸条。
只见五个字跃然纸上——西南街巷,无。
晚上总是秘密寻密的好时机,黑夜有着另类的神秘感,它总能将人们的贪欲,底线放大无数。因此恭裘总是喜欢夜里找人、证据什么的。而夜里行事确实也总会无往不利。为此,他甚至会把家里的信鸽全都刷成了墨色的,这样更容易隐藏。
自从他开始搜索恭啻开始,陆陆续续已经有数十只墨色鸽子前来报道了。整个盛京,说大很大,每天街上都是人海熙攘,但说小他也很小,如果坐着马车,恭裘他绝对能从城西晃到城东,再从城南荡到城北。
无论是偷偷行事的暗卫,还是不着痕迹打听消息的家仆,甚至是少量直接以借口横行搜查的带刀侍卫,上上下下恭裘派出了至少几十人,将京城分成了正东、正西、正南、正比、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八个方向仔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