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徽安听丫鬟在自己耳边悄悄说着,脸色一沉。
只见那媒婆此时却是站起了身,讽刺的说道,“毕竟苏大人是士大夫之家,还是我等无名小卒之家不知天高地厚企图高攀了。”
苏徽安闻言眉头一皱,心下不悦,嘴上却挽留道,“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主要看有没有缘分。”
此时内厅又是传来一阵动静,那媒婆一听,笑了,说道,“那怕是没有缘分了。”说完也不顾苏徽安的脸色起身告辞了。
苏徽安哪里受过这种气,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苏璨这丫头,如今是是是不顺他心的,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名声毁了还不够,这好不容易有个来提亲的,又给她整黄了。
苏徽安重重的一拍桌,“嘭”的一声,下人们都吓得不敢大动作。
此时苏徽安想冲进去好好教训一下苏璨,但怕自己正在气头上,把握不好度,将自己与自己女儿的关心更是弄的雪上加霜。
苏徽安看了眼苏璨房间的方向,沉思了一下啊,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衙门。
知府夫人看着苏璨摔东西,看着苏璨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起初她是心疼,可现在她更多的是失望。
为了一个恭裘值得吗?值得将自己的后半辈子给搭进去?
“璨儿,够了。”知府夫人冷冷出声。
苏璨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竟然用这种不耐烦冷漠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自己的母亲也是要抛弃自己了吗?
“够了?什么叫够了?!不够!!!怎么会够!”苏璨指着门外,声嘶力竭的说道,“母亲,你看看门外!一个普通商人之家的儿子竟然啦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想娶我?!更可笑的是,父亲竟然将他们迎进了门!母亲,在你们眼里我如今是不是已经一文不值了!是不是早已想摆脱我这个包袱!甚至让我去做那下等的商人妇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璨儿!我说够了?!”知府夫人听着自己女儿不可理喻的话语,也是气从中来,一拍桌子,大声喝止道。
知府夫人平心而论,自己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打她小时候起就是处处上心。如今更是为了她,多处与念雅枝作对,甚至雇人欲将念雅枝强行玷辱。而苏徽安虽对苏璨多有责难,但初心也是好的,也是及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的。
可如今自己和苏徽安却成了苏璨口中无情无义之人。
苏璨难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想当初一样吗?一样只单单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家大小姐?不!你现在是知府家被人弃之如敝的大小家。多了这层含义,苏璨真的以为她还能在自己的婚事上多有余地吗?
苏璨被自己发火的母亲吓住了,却也是倔强不知错的直视着自己的母亲。
知府夫人见苏璨脸上一丝悔悟之意都没有,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她无法忍受此时无理取闹,质疑自己的爱的苏璨。自己是那么爱她,可她却……。
知府夫人无比心寒的对梗着脖子看着自己的苏璨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遂转身离开。
而苏璨见自己的母亲离去,大叫一声,更是将自己房间里面能砸的都给砸了。
萧清雅见府内的动静渐渐平息,也是替苏徽安叹了口气,如今的苏璨对于苏徽安来说怕就是一个最无可奈何的存在了吧。苏璨心里也怕是极难接收如今自己身价已开始掉价的事实
萧清雅倒是没有多余的功夫替苏璨多去感春悲秋的,自己的事都担心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