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要哪个?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做选择题了!
“孟昭歌,你滚出来说清楚!”
宇文期怒喊一声,正想再踹,他新提拔的行墨楼管事莫晏匆匆赶来。
“王爷……”莫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宇文期脸色一变,愤愤看了一眼紧闭的梅苑大门,立刻转身回了皇宫。
……
兰妃在皇宫自戕了。
宇文期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混乱了。
嫔妃自戕乃大罪!
若被父皇知道,别说他了,所有和他们母子沾关系的人,全都会被连累!
他也绝无再争皇位之可能。
宇文期没想到母妃竟然偏激至此,她为了一个外甥女,已经疯了。
他浑浑噩噩进了殿中,看见兰妃躺在床上,脆弱的不成样子。
见他来了,兰妃也不看他,只别过头,“我不想看见他。”
宇文期默默走到床边,哑声:“母妃,你到底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你若不救月柳,就别来见我。”兰妃颤抖着声音。
“您是要我和昭歌和离?”
“是我要吗?是她孟昭歌要!”
兰妃的气又冲上来了,泪眼朦胧地望着儿子,“孟昭歌不想跟你过了,她那么恨月柳,但为了同你和离,甚至愿意放过月柳!”
宇文期只觉如遭雷劈。
他没法子相信,自己遭到了孟昭歌的厌弃。
“……母妃!”宇文期头疼的拧眉,自己转移了话题,“月柳做错了事,这是她应受的惩罚。”
可兰妃的情绪更加激动,“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只知道,若月柳真被盖上了谋杀罪名,她这辈子就毁了,我无颜面对你死去的舅舅。”
“与其到时候看着月柳的惨状,我不如现在就去见你舅舅,你就守着孟昭歌过去吧!”
宇文期几乎垂泪,他眼圈通红:“母妃,你这是在逼我。”
“不,是孟昭歌在逼你。”兰妃摇了摇头。
“期儿,你素来聪明,怎会不知这一切都是孟昭歌设下的圈套?”
“那日是孟昭歌的丫鬟,主动去挑衅的月柳。那簪子,也那么刚好摆在了那边。你表妹性子冲动,她是被孟昭歌引导着犯下了错啊。”
兰妃说着,有些怒其不争,“唉!一个不爱你,绞尽脑汁要离开你的女人,你非要挽留她,图什么?”
听完了这些话,宇文期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有些喘不上来气,薄唇紧紧抿着,在方嬷嬷的劝说下,先离开了万安殿。
一路上,宇文期心乱如麻。
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孟昭歌,和母亲。
他喜欢孟昭歌,对这个女人的聪慧好奇,甚至着迷于她的若即若离。
而母妃对他而言,不仅仅是生养他的娘,更是他争夺皇位的基石……
他很难做出选择,不知不觉回到了王府。
梅苑中,月色寂静。
令宇文期意外的,是孟昭歌已经叫人开了门。
她坐在房中,静静等待宇文期的到来。
没过多久,那人高马大的身影踏入梅苑,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只剩下了阴森。
“王爷来了。”她撩了撩茶杯盖,没看他一眼。
宇文期的目光扫向桌面,桌上正有一纸写好了的和离书。
“准备的真快啊。”他扯了扯嘴角,失望地看着孟昭歌的面容。
孟昭歌淡淡道:“早早准备好,对我和王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