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事了。”
而那厢行墨楼,一名面生的暗卫跪到床边,低声道:“王爷,奴才并未在梅苑搜到任何娘娘与东宫私下来往的证据。”
宇文期并不意外,昭歌那么聪明,她一定早就销毁了证据。
“看见娘娘回去后的反应了吗?”
“娘娘似乎立刻叫了贴身侍女进屋。”
“……恩。”宇文期闭了闭眼。
果然,这件事和昭歌有关吗?
他在刑部被押着,承受那五十大板时,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谁背叛了他。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孟昭歌。
她和元惊烈相熟,而元惊烈是宇文练的人。
而且,昭歌还故意在他面前,装出和元惊烈已经闹翻了的样子。若非他偶然听到元惊烈替她那酒楼招揽客人,他可真是要被她糊弄过去了。
昭歌瞒了他太多事了,他不得不怀疑她。
……
褚帝发落了许多宇文期身边的人,连他重用的李良,都被赐死。
这一次,荆王府损失惨重。
兰妃在宫中急得团团转,却不能出宫来探望儿子。故而,便派人把秦月柳千里迢迢从老家接回来,让秦月柳前去照拂。
娇纵的大小姐一听到宇文期受了伤,还被禁足在了王府,是又心疼又着急。
于是日夜兼程赶来柴安,来的第一天,就是冲到梅苑耍了一通威风。
“都是你害的表哥!你这个晦气的东西,自从你进了门,我表哥就天天倒霉!”
她叉着腰,指着孟昭歌的鼻子骂。
孟昭歌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实在懒得和她计较。
于是抬了抬手,“把她架走。”
秦月柳:“?”
还没反应过来,四个早就等不及收拾秦月柳的侍女上前,一人一条胳膊一条腿,跟抬猪一样把人给抬了出去。
秦月柳爆发尖锐的暴鸣声。
…
接下来的几日,秦月柳便一直陪伴在宇文期身边。
她的陪伴,是事无巨细什么事都要和宇文期说,因为她自认为宇文期养伤,会很无聊。
说王府西边的黑狗,生了几只小狗崽子,孟昭歌嫌弃生得太黑。
说厨房今日杀鸡,结果鸡跑了。鸡跑到梅苑,好像吃错了东西,拉了一院子,孟昭歌气得把鸡给杀了。
秦月柳给他打小报告:“表哥,你没看见孟昭歌抓鸡的样子,粗俗得很!我都怀疑她以前是专门抓鸡的。”
宇文期:“……”
禁足三个月,孟昭歌却仿佛没怎么受到影响。
他更加怀疑起了孟昭歌。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
这段时间以来,秦月柳一直陪伴在宇文期身边。孟昭歌也来过行墨楼几次,都被秦月柳阴阳怪气赶走了。
对此,宇文期也并没有阻拦过。
孟昭歌感觉到,宇文期似乎变了一些,但她不在乎。
十二月,荆王府的禁足终于解了。
万物凋零,天寒地冻,今年的冬日,格外冷冽。
孟昭歌刚出去的第一天,就去了西城的铁匠铺子,取走自己在三个月前,就预定好的剑。
这把剑,她花了大价钱。
她希望这把剑,能常伴元惊烈左右,将来在战场上,为他击退四方敌军。
带着这把剑,孟昭歌去了武安侯府。
侯府的下人派人进去通报,元惊烈像颗流星一样从房中冲出来,孟昭歌远远的就看见少年雀跃的身影。
以及那道清脆的,像薄荷一般沁人心脾的声音:“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