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期生辰时,送了把先太子用过的古剑。
然后,魏停燕就再没侍寝过。
至于送古剑是谁给她出的主意,那自然是大缺大德的孟常宁。
孟昭歌大概知道是谁在她面前嚼舌根了。
她看了眼一脸紧张的魏夫人,低声问:“夫人,请问令千金的住所在哪里,能否带我去一趟?”
“啊?”魏夫人一顿,立刻反应道:“当然可以。”
“娘,她凭什么去——”魏停燕不服。
“闭嘴!”魏夫人咬牙骂了一声:“蠢材,再敢多说一句,你禁足半年!”
“……”魏停燕吓得不敢说话了。
随即,魏夫人亲自带着孟昭歌去了魏停燕的飞燕阁。
几人脚步轻轻,都保持着沉默。
魏夫人虽然不知道孟昭歌此举是为何,但她不敢置喙。
等到了门口,孟昭歌直接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房中,有道正在喝茶的侧影。
是个年轻的女子,一身青纱衣。
孟常宁手中端着茶,僵了一下,有些愕然地扭过头。
她对上了孟昭歌似笑非笑的神情。
“姐姐……”孟常宁一惊。
这时,魏停燕从魏夫人身后冒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孟常宁:“对不起啊如愿,我都说了不让她们来,但她们非要来。”
孟常宁:“……”
“停燕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曾不让别人来了。这是你家,我哪儿能管那么多,我只是来找你喝口茶的。”
魏停燕闻言,瞪大眼睛,有点不解:“你啥意思,不是你说的不能让荆王妃知道你在我家吗。”
孟昭歌差点儿没笑出声。
魏夫人也明白了过来,撞了一下女儿的手臂,“傻子,被人家当枪使了你还不知道!”
魏停燕愣了下,恍然大悟。
“如愿,你竟然出卖我?”少女是个直脾气,又向来被家里宠坏,自然不怕得罪谁。
“是你跑来告诉我,说王妃和武安侯关系匪浅的,我才去找王妃讲理的。”
“你现在怎么能把这事儿都甩给我呢?”
而孟常宁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掐紧手心,不知所措。
魏停燕这个白痴!
“好了。”魏夫人脸色难看的出来收拾残局,不善地看向孟常宁,“孟小姐,你若来魏府与停燕作伴,我自然欢迎。但不要再说些以讹传讹的话,停燕是个傻的,她真的会信。”
“到时候,万一停燕这张嘴惹来麻烦,魏家固然要大祸临头,但你们孟家,恐怕也难逃一劫!”
孟常宁只能堆起一个尴尬的笑,“我明白,夫人。”
魏夫人冷笑:“希望你真的明白,不要再惹事。”
孟常宁哪儿敢再说别的,连连点着头要走,“我…我先告辞。”
经过孟昭歌时,她听见孟昭歌嘲弄的低声:“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孟常宁咬了咬牙,装作没听见,梗着脖子快步离开。
而今日之后,魏夫人直接禁止了魏停燕与孟常宁来往。
魏停燕本来还和孟常宁关系不错,因为孟常宁和她说了很多武安侯的事。
但那天,她见孟常宁变脸比翻书还快,也对孟常宁没什么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