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叫他买些东西给郭先生。
少年平静地应声,转而离开,躲在了无间阁中修养。
一整个上午,孟昭歌惶恐不安。
终于等到午膳时,墨环回来了,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娘娘,成了!就在方才,陛下已经下旨,恢复了太子殿下的自由!自此东宫一切如常!”
孟昭歌闻言,心中那块石头总算放下。
为了促成太子出东宫,她这段时间可忙的晕头转向!
在新春宴会那日,她得知宇文练是因天象才不得出后,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叫无间阁去刺杀太子,再叫太子守株待兔。
刺客一定得是够专业的,不能是随便找个人。
这样,事情闹出来后,才能让向来多疑的褚帝相信,有人狼子野心,对他的嫡长子虎视眈眈。
而谁会那么想要太子的命呢?
自然是其他几位皇子。
故而,这时的褚帝,才能意识到,一日不放宇文练,他便会一日家宅不宁。
只有放出太子,才能让其他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死心。
于是,她成功地帮宇文练恢复了尊荣。
孟昭歌忍不住高兴地想:太好了,离宇文期的死期又近了一步。
但墨环,却忧心忡忡地道:“娘娘,既然殿下出来了,那他和您碰面,恐怕只是早晚问题,您要瞒着他到何时?”
孟昭歌眼底的喜色,便淡了几分。
是啊,若被宇文练知道,和他结盟的,是宇文期的王妃,那他会怎么想?
但事到如今,就算担心又能如何。
若宇文练实在忧心,不愿再和她结盟,就算了。
那厢,宇文期亦同样得知了褚帝的圣旨。
他险些将手中的核桃捏碎,声音僵硬:“谁会敢在这个关头刺杀他?怕不是他自己做了场戏。”
李良道:“但陛下特意派了大理寺的魏大人去查探,的确查出是刺客所为,那河边,还有刺客留下的血迹。”
宇文期将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他竟就这么轻易出来了,本王又要被他压一头。”
这些日子,他在父皇身边绞尽脑汁的迎合,算是全白费了。
父皇有嫡子在了,岂能还看得见他?
李良不敢说话。
但宇文期又很快想到了新的出路:他一人若想抗衡宇文练,太难。但他的妻子,如今是宁国公府的义女。
若能借孟昭歌,搭上宁国公府这艘船,将宁国公拉到他的阵营中,那自然可为他平添几分助力。
尤其,宁国公夫人可是太后的亲表妹。
蚍蜉撼树,难如登天,但他总得为自己试试。
梅苑的孟昭歌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为了避免遇见宇文练,缩在王府中待了许久,对外便谎称自己病倒了,柴安无论有什么宴会,她都不去。
连宁国公夫人的生辰宴她都没去,只是叫人送了礼物。
此外,还顺便叫墨环去给无间阁送了封信。
沈镜收到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她信中说,他们任务失败,她可以体谅,故而便不要回银子了。但下次她再有请求,无间阁所有人都得听她调遣。
都没给沈镜拒绝的机会。
这女人,可真够会打算盘的。
沈镜被迫答应了这桩极其不公平的买卖。
转眼就到了三月。
这日傍晚时,孟昭歌收到了宇文期送来的一句话。
“娘娘,王爷说,寿山的满树桃花开了,王爷想邀您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