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孟昭歌瞄了那汤一眼,觉得里面可能有毒。
这狗男人该不会想给孟常宁报仇吧?
但宇文期自己先盛了一碗喝下,微微蹙了眉,说:“有点热,你可以等一下。”
“……哦。”
一顿饭吃的孟昭歌非常不自在。
饭后,宇文期也没多做停留,直接便走了。
但第二日时,他再次来到了梅苑陪同孟昭歌一起用午膳。并且在之后一连多日,都陪同她用膳。
孟昭歌彻底凌乱了。
饭桌上,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误打误撞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各自心虚地移开目光。
孟昭歌心里七上八下:他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
宇文期暗自揣摩:本王每日都陪她吃饭,她应该会感动了吧?
毕竟从前,孟昭歌还是很喜欢他的。
他对自己的地位和外貌,都有很足的信心。
有一日出门,宇文期还刚好遇见了元惊烈。
那少年又长高了不少,戴着一只黑眼罩,肤色白净,容貌艳丽得像个姑娘。
见到他,便平静地同他行礼:“见过王爷。”
宇文期不怎么能看得上这少年,都没应声,便走了。
元惊烈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
当晚,他在宇文期的参汤中下了泻药。
——他借去厨房取晚膳为由,欺骗众下人他看见了老鼠。厨房混乱四起时,他得手。
于是当夜,宇文期发病,疼得直在床上打滚。
李良去宫中请太医,偏偏太后突发头疾,叫走了所有值夜的太医,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回来一个。
那时候宇文期早虚脱了。
荆王府鸡飞狗跳了一晚上,宇文期也在行墨楼休息了一整天。
等到傍晚,他反应过来了,叫来厨房的人,一问得知,元惊烈去过厨房。
宇文期掐紧手心,当即叫人把元惊烈抓了来。
少年来的时候,神情有些慌张,眼神也不敢看他。
跟心虚一样。
“本王的参汤你有没有做手脚?”宇文期更认定了他有问题,质问道:“老实交待,若嘴硬,本王会把你送去大理寺。”
元惊烈惶恐道:“王爷何出此言?阿烈不敢!”
宇文期声音凌厉:“不敢?分明是你撒谎说厨房有老鼠,趁机给本王下的药。”
他根本懒得多和这少年纠缠,元惊烈清白与否,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只是想趁机发卖了元惊烈。
这个混账,天天跟在他的妻子身后,真是碍眼。
元惊烈跪在地上,极力解释着:“王爷明察,那日厨房中的确有一只老鼠。王爷怎能因为我去过厨房,便定罪于我?我有什么理由害王爷?”
“你怎么没有理由。”宇文期眯了眯眼:“本王看,你应该盼着本王和王妃貌合神离吧。”
元惊烈敛下眸底微光:“阿烈不敢。”
“休要再废话,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给本王赶走。”宇文期干脆利落地下了令。
随即两个仆从上前,要将元惊烈带走。
元惊烈甩开那两个人的手:“王爷这样把我发落出去,可有问过娘娘?我是娘娘带进王府的。”
见他还敢提起孟昭歌,宇文期更觉他在挑衅:“这是荆王府,本王不需问任何人!还不快把他拉出去!”
元惊烈盯着他:“娘娘一定会生气的。”
“放肆!”宇文期气得差点没骂出脏话。
这小子是在他面前,炫耀和他的妻子感情深厚?
撬人墙角撬得这么光明正大,嚣张跋扈???
“拉出去,拉出去!”宇文期大怒:“给本王把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