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孟常宁却并没有反抗。
她被宫女关到幽暗无光的暴室中。
两个将她拉来的宫女,心中暗想她真是脑子不正常了。
“怎么敢这般得罪管事的?”她们嘀咕着。
而孟常宁只静静地坐在地上,并无悲喜,只摸了一下被管事嬷嬷打肿的脸,疼得‘嘶’了一声。
“老女人,等我出去了,等我东山再起,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她记恨上了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也记恨上了她,说不给她送饭,便真的没有。
也不知在暴室被关了多久,孟常宁饿得眼冒金星。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为何,进了暴室就极其不舒服。
不知外面是几时,她正打着瞌睡,有个宫女将水壶递了进来,喊她:“孟小姐,孟小姐?”
孟常宁惊醒。
那宫女道:“这个是外面有人让给你送来的。”
“谁?”她便有点晕地接过水壶,打开一看,竟是一壶老鸭汤。
饿极了的孟常宁,没等那宫女解释,便‘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是个太监,说是外边的人让带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哦。”孟常宁没想多,以为可能是太子殿下或荆王托人照顾的她。
她喝了老鸭汤,就不知不觉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那宫女还等在外头,见她老不说话,凑近一看,有点无语。
“连句谢谢都不说。”宫女不悦地起了身,扭头就走。
第二日,管事嬷嬷来看了孟常宁。
给她饿了一天了,管事嬷嬷也怕真的饿坏。毕竟孟常宁到底不是普通奴才。
想到这里,管事嬷嬷又替自己委屈。
明明是孟常宁像个疯狗一样,偏偏她还得原谅这人。
到了暴室门口,管事嬷嬷叫人打开门,高抬着下巴走了进去,打算先耍耍威风。
孟常宁躺在地上。
“还不起?”管事嬷嬷踢了她一脚。
还是没动静。
管事嬷嬷和跟来的宫女对视一眼,心下一慌。
不太对劲。
她立刻蹲下身,去探了探孟常宁的鼻息。
没有呼吸。
“!!!”
管事嬷嬷吓得一张脸惨白,腿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那宫女扶住了她:“怎么了嬷嬷?”
“死了,死了!”
“什么!?”那宫女更是吓得瞠目结舌,颤颤巍巍地也去摸了摸孟常宁。
身体都凉透了。
“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管事嬷嬷觉得自己完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那我一定会被牵连啊!”
那宫女则眼尖地看见了角落的水壶,忙拿起一看。
“昨日您不让给她送饭,这是谁送来的?这汤一定有问题!”
管事嬷嬷绷着脸色看了下那水壶,手更抖了:“完了,完了,这是叫人给毒死了。”
宫女又看了一眼孟常宁。
她眼皮发青,确实是中毒之相。
“嬷嬷,要不要查?”
管事嬷嬷惊慌制止:“绝对不行!一旦开始查,所有人都会知道,明西将军的女儿,在我这掖庭,被人不明不白地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