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震。
于是,下一刻,宇文期难堪地别开目光,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燥热,狼狈而逃。
门板再度被重重击打在墙上,带走了房间中的紧张氛围。
月色无边,万籁俱寂。
房中归之于平静,元惊烈亦松了口气。
“阿烈……”孟昭歌喊他的名字。
她坐在床上,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双目忽而通红:“你怎么过来了?你刚刚和宇文期说那些,若宇文期真的恼羞成怒,杀了你怎么办。”
“阿姐。”少年上前,俯下身半跪在床边,对她微笑着:“我不害怕死的,更何况,有阿姐在,我相信我死不了。”
孟昭歌叹气:“傻瓜。”
又动容地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谢谢你保护了我。”
“我和阿姐之间,不用说‘谢谢’。”元惊烈微微仰头望着她的眼睛。
从那时在平阳,他第一次遇见阿姐开始,阿姐就像一个神明一般,救下了他。
尽管,当时他没有看到神明的脸。
可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依靠着感觉,元惊烈坚信着,那个神明就是阿姐。
这是他觉得无需多问的事实。
夜色已深,元惊烈同孟昭歌说了一会儿话后,便主动离开了房间。
“阿姐好好休息,不会再有任何事发生了。”他向她承诺着。
孟昭歌只当是他随口的宽慰,笑着点了点头。
少年离开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
屋内烛光,在须臾之后被吹灭。
经过这两日的折腾,孟昭歌早就已经身心俱疲,她躺在床上,的确很快睡着。
梦中,她看见了如今晚一般的惊悚一幕。
有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双眼被蒙住,身处的地方,是破烂不堪的别院。
她身形如此瘦削,那男人能轻而易举压住她的身体,笼罩住她。
那只手,撕破了她的衣衫,将她的手腕按在头顶。
她大声哭喊着,反倒被他吻住双唇。
挣扎之间,男人已经占有了她。
那一刻,她好像终于懂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被一个陌生的,闯入别院的男人强迫了。
事后,她哭着请求看守的守卫帮帮她,帮她报案,去告诉大理寺。
可守卫大笑几声,说她:“你做了春梦吧,我们一直都守在这里呢,根本没有人进去。”
“这女人可真耐不住寂寞,都沦落至此了,竟然还想那回事。”
“哈哈哈哈,真骚。”
尖锐的嘲笑声传入她的耳中,她羞愤地急红了脸。
画面戛然而止。
孟昭歌是流着泪醒来的,她梦见自己前世在别院的遭遇。
那样痛苦的回忆,令她即便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也忍不住的心脏抽痛。
至今,她仍然不知道,那时在西郊别院,到底是谁强迫了她。
她呆坐在床边好久,才缓过神来。
墨环端着梳洗的水走了进来,道:“娘娘,您醒了。”
孟昭歌应了声,坐在妆台前,墨环便帮她梳头。
“娘娘,您先前请的那位郭先生来了,小元公子去跟他读书了。”
昨日一回来,她就着人去了卷云巷郭府,请来那位曾经颇具盛名的郭先生。
没想到,这位郭先生倒是很迅速,第二日就能来上课了。
孟昭歌问:“你看着,感觉怎么样?”
墨环:“看着比那个公羊顺眼。”
孟昭歌失笑,又问:“叫人守在门外注意着了吗?”
“叫了。”墨环说。
孟昭歌放下心,不再多问。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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