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尉?秦县尉?秦县尉为何发笑?”
这一瞬间,涪县县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这个时候,身为县尉的秦凡被吓傻了,那么城内的县令,也就成了一盘散沙,更难以抵挡城外虎视眈眈的数千敌军。
“哈哈哈......县尊!我是在笑,那张任不过是徒有虚名,妥妥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秦县尉此话何解?”
扫视左右,看着面带疑惑的众人,秦凡脸上的傲然之色愈浓,仿佛一直刚刚与十数头母鸡战斗过,并获得胜利的高卢雄鸡。
“县尊,诸位且看!”
说话间,秦凡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向前,伸手指向城外的东州兵。
“张任率军远道而来,麾下士卒跋山涉水,不知消耗了多少精力,大军到此,本应先行休整,再做图谋。可你们看看张任如今在干什么?大军不做休整便冒然攻城?真当他麾下的东州兵是铁丸捶打出来的吗?”
“你们再看?”
顺着秦凡所指,连同涪县县令在内的众人,脸上都带着说不出的茫然。
看什么?你倒是说啊?
“诸位可曾看到,城外的敌军除了数十架云梯之外,可还有其他攻城器械?”
“没......没有!”
或许是受到秦凡“自信”的影响,数名官吏低声附和了两句。
“我涪县虽远不如成都那种重城,可城墙亦有一丈半之高,城内弓弩齐备,粮草充足,没有重型攻城器械,你们认为......就单凭数十架云梯,他张任打的下来吗?”
“我说张任不过徒有虚名,又有何错?”
在秦凡话音落下,一脸自信覆手而立的同时,四周的众人陷入了一片哗然,脸上闪过一道道振奋之色。
因为......在他们看来,秦凡说的确实是头头是道,或许张任真的就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
不然,怎么会败在张桓这个黄口小儿的手中?
“秦县尉高见,有秦县尉这种英杰在此,我等也就放心了。”
“依我看,以秦县尉之才,日后必定会飞黄腾达,受到州牧的重用!”
在一道道吹捧之下,秦凡的嘴角高高挑起,仰头狂笑。
嗡!就在秦凡长啸十数息,低头的瞬间,远处一道箭矢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没入了秦凡的咽喉,强大的劲力,在穿透秦凡脖颈的瞬间,撕扯道道猩红的血肉。
“秦......秦县尉?”
看着秦凡的惨状,涪县的一众官吏,瞬间变的惊慌失措,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到处乱窜。
虽不清楚是谁出的手,但对方既然能够射杀秦凡,同样也能轻易的射杀了他们。
“将军的箭术,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震撼!”
“那只怪那人站的离城墙太近,自寻死路罢了。”
听着身侧校尉的吹捧,张任立于大军前方,缓缓收了手中的强弓。
似乎,就像随手捏死了一只蚂蚁,没有丝毫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