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的陪练换成了手冢。不二原本以为他能有点怜惜之情,结果手冢把训练球员的严要求一点不少的全要求在了不二身上。极限对打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不二终于能放下球拍休息一会。
不二坐在地上,越想越不对劲,手冢的训练方式转变成理论的话,他好像在哪见过。
他是私下里找乾制定的特别训练计划,多少有点想要恶补的倾向在里面,好在没有达到自虐的程度。他忘记了告诉乾要对手冢保密,结果这个眼镜男转过头就把事情告诉了手冢。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另一个眼镜男既然知道了这件事,竟然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就默许了,现在甚至还照着那份名单来练习。
不二望着手冢拎着饮料悠哉悠哉的走过来,决定一探究竟。
虽然不二情绪外露的频率并不高,但是在关乎手冢的时候,他的情绪就会波动的特别明显,而一向对不二情绪天生敏锐的手冢每次都能察觉到。
他边走边拧瓶盖,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不二温和的笑容中夹带着的探询。
手冢把水递给不二,然后拿起身边的笔记本,自说自话的叨念着训练计划,等待着不二问点什么。
不二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喝完水,休息了两分钟才走到手冢的身后,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饿虎扑食似的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乾怕你出问题,就只好打电话给我了。”手冢解释道。
“那这么说纳纹清单是我们这位教练大人过目过的喽。”
“我稍微做了点儿改动。毕竟也算是应急嘛,应急就要有应急的效果。”
之后的练习手冢亲自上场,用比赛的形式让不二寻找突破。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不二很累,但毫无睡意,他的兴趣都在研究两个对手上,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研究比赛。手冢就坐在旁边,陪着不二一起失眠,反正他有的是事情可做。
手冢一边整理期末考试要出的内容一边分出心思听不二分析比赛,他其实很困,但却不忍心打断不二难得的激情。不二看的过于专注,等到他察觉手冢的回应只剩一个“嗯”字的时候才注意到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不二轻轻拍了拍手冢。“喂,国光,回屋了。”
“嗯?嗯......”手冢像是说梦话似的从喉咙里咕噜了两声,但没有起身的意思。
手冢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或许回应不二的话只是本能的习惯。
不二从地上捡起七零八落的笔和本子,然后站在那思考该怎么给手冢弄进屋子里。
思来想去,他对自己的能力还算有一个比较靠谱的估值。虽然手冢的体重并不重,但是身高会分散重量。如果手冢配合一点,他倒是可以轻松给他弄回卧室。如果这家伙真的睡死过去,只有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靠两只手给这个大个儿拖回去。
不二挠了挠头,还是决定让手冢暂时委屈一下,在沙发上过个夜。
手冢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的一角,四仰八叉的坐没坐相,只有上半身搭在沙发上。不二挽起衣袖,准备给他来一个九十度翻面。他先像是搬运一个醉汉一样,将悬空的腿抬到沙发上,然后他扶起手冢的脖子,准备给他的脑袋底下塞一个靠背。他刚把靠背放好,还没等抽回胳膊,手就被抓住了。
手冢拉着不二的手不放,嘟嘟囔囔道:“我要回卧室睡。”
不二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手冢在说梦话,就试探性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回卧室睡。”手冢又嘟嘟囔囔的重复了一遍。
“好嘛,这家伙根本就没睡着,跟这玩欲擒故纵呢!”不二心想。他试着想把手抽出来,但却被对方抓的更紧了。
“好啊,我拉你起来。”不二往后使了一把劲儿,手冢确实起来了,但屁股还没离开沙发。
“我走不动了,困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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