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原本是带着兴师问罪的态度回来的,但是结果拳头还没有握好,就被棉花包了进去。
手冢从不轻易给出承诺。但是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承诺一旦说出口,不管多久他都一定会去兑现。对这一点不二从来不曾怀疑过。他也愿意被这份信任牵着走。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在手冢离开办公室之后,不二百无聊赖,准备去体育馆看球员们训练。
他从办公楼走出来,但并未沿着以前的近路往体育馆走,而是绕到了相反的方向,沿着训练场的外围,往之前的小湖边走,他想顺路去湖边转一转。
其实在这个时候,他的海里还想着早上手冢在下车前那不太寻常的反应。恰好这个时候,两个行政人员陪着早上那一堆人从不二身边经过。擦肩而过的时候,不二听了一耳朵他们的对话。从简短的聊天内容来判断,他们似乎是某个新闻机构的和某个体育设施机构的,似乎是来谈论合作的。
自从和迹部里应外合对整个U17团队进行了一次大手术之后,迹部就退了出去,U17 也基本上恢复了曾经的模样,但要想变成最强的黄金时代还是任重而道远。但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
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后,教练的工作就变得好做多了,丢掉了那些无用的社交和碍事的人情世故,他们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履行教练的职责,那些乱七八糟的交际活动都由神教练来负责。
但是教练团队虽然有很大的权力,但毕竟还是有所限制,他们在训练和比赛上有绝对的话语权,但对于其他的事情,干预的权力就不是很大了。好在三位教练对这些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要不干扰他们的日常训练和之后的比赛,不对球员造成影响,就算把剩下的地方改成养猪场他们都不管。
“说起来,也是巧合。”不二拿出手机,找到录音存档,然后将电话放在了桌子上,但没有打开。“我穿过树林往湖边走,还没有走到湖边就看到右侧跟湖有一段距离的那个废弃的亭子里站着一个人正在打电话,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所以说起话也没有避人的意思,也或者并不觉得有人会听得懂他说什么。”不二按下播放键,声音开始在两人周围回荡。
那是一段带着美式口音的德语。声音并不算太清晰,但几个关键字还是听的很清楚——手冢,日本队,资金……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录下来的。”不二解释道:“在这段录音之前有一段相当冗长的对话。我是听了那段对话之后才知道原来你的肩膀在很久以前就出现了问题,甚至你和这个外国人在几天前还见过面。他似乎打算和你谈点儿什么事情,但是谈崩了对吗?”
“你全都知道了。”
“是啊,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谈什么事情?”
“确切的说……”手冢看了一眼门口,往前欠了欠身,靠不二更近了些,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他用最上不得台面也最没脑子的手段希望我给他日本队的所有信息。”
“威胁你?哈哈,看样子他们还是没做好调查啊!对你的个性一无所知。嗯?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个国家队的工作人员,你有调查过他吗?”
“我确实没有调查他,但这几天和几个国外的朋友浅聊了一下,据说好多国家都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最严重的一个是球员因为被流氓打伤被迫退赛的。从你这段录音来判断,我在想这个人或许并不是独立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他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手冢没有马上回答。他站起身,踩着地板上斑驳的光影走到窗户前,他将窗户轻轻推开一条缝,冷风钻了进来,同时带来了远处嘈杂的声音。
“圣诞节。”手冢突然说道:“不管是信仰基督教的或者不信仰基督教的,只要是西方人,对于他们来说圣诞节都是一个神圣的日子,是一个应该结束过去,开始新的生活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会在圣诞节之前结束,对吗?”
手冢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他看着窗外,突然笑了一下。“不管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现在的日本青少年网球。我想都很快会有一个结果。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不二点点头。“说的也是,最重要的还是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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