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的好友,哪一个不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还有,叔叔对待你,对待你的公司,什么时候不是全心全意?如果不是把你当成侄女婿,叔叔何苦那么对待你,我为什么又要进你的公司?!”
“静怡,我知道你叔叔对我有恩,开始我也想,就这样吧,可是恩情和爱情毕竟不是一回事……”徐轶看着静怡,颇有些艰难地说着。
“怎么不是一回事?!”我们正听着徐轶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徐轶的母亲来了。
这个声音我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我不用回头,就可以辨别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个声音转了过去。
徐轶的母亲一脸愠色的进来了。
“妈。”徐轶叫了一声妈,禁不住有些陪着小心,他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母亲,伸手扶着椅背说,“您坐。”
徐轶的母亲没说什么,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稳稳地坐下了。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凛冽,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她用那种凛冽的目光,把我和焦念桃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开始张嘴说话了,“徐轶,你给我说说,什么时恩情,什么又是爱情?”
徐轶站在那里,微微一怔,有些嚅嗫着说,“妈,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徐轶的母亲说着,伸出她那戴着祖母绿戒指的高贵的手掌,“啪”地拍在了桌子上,“当初我和你爸爸,要不是得了你外公的资助,我们能有今天吗?如果没有你外公的恩情,我们家到现在还在农村,如果我们现在还在农村,林丹烟她会嫁给你吗?!”
“伯母,我……”我看到徐轶呆立在那里,觉得他母亲说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从她的语气,我能听得出,好像是我拼命地想嫁给徐轶似的,我张开嘴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是徐轶却在母亲的身后,冲我偷偷地摆摆手。
“做人要知恩图报。林丹烟,你说你从J市过来,来到徐家的公司,是为了什么,你不是为了有一份工作吗?工作我们给你了,可是你不能得陇望蜀,有了工作不行,还想嫁给徐轶?我早就告诉过你,徐家的儿媳妇不是谁想当就当,最起码得过了我这一关!”徐轶的母亲说着,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这么长时间了,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假不明白我的意思?这话,难道说还非得让我明着指出来吗?”
静怡的脸色渐渐地和缓了许多,小脸儿又恢复了以往的红润,她看着我从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拿起杯子,袅袅婷婷地迈着小碎步,去给徐轶的母亲倒水去了。
我站在那里,从徐轶母亲凛冽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扫在我的身上,我就有了一次又一次灼热、疼痛的感觉,从她开始说话,那些话语就像小锥子一样,或深或浅一针一针地扎着我的心,我的身体,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从那些小孔里丝丝拉拉地渗出鲜血来,可是徐轶的母亲却无全然不顾,依然在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顾忌我的自尊。
似乎,在她的面前,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自尊的人。
够了。
虽然你是长辈,虽然徐轶一再的示意不让我说什么,但是,我压根儿也没想过当你家的儿媳妇,你凭什么在这里这样的羞辱我?
我看着徐轶的母亲,慢慢地张嘴说话了。
“伯母,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但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我是否想过嫁给您的儿子?说我得陇望蜀,要了工作又要人,这句话是不是有欠调查?现在,您的儿子在这里,您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您的儿子?”我看着徐轶的母亲,由于激动,浑身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行了。说不如做,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看不出来?”徐轶的母亲,看着我,和静怡一样地轻蔑地笑了,“你既然不想嫁给我的儿子,又让静怡误会了你,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公司,难道你不知道,你在这里多呆一分钟,都会给我的儿子和儿媳带来不和谐的因素吗?”
“妈——”徐轶终于忍不住,张嘴说话了。
“徐轶。”徐轶的母亲喊了一声徐轶,回过头去看了看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你要是还承认我是你妈,你就给我住嘴!”
声音不大,但是话语象锥子一样,直刺人心。
徐轶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发出声音来。
徐轶的母亲把目光从徐轶身上,重新夹杂进去无限的凛冽,落在了我和焦念桃的身上,“我就问你们一句,什么时候离开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