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是不管她,我怎么放心呢……”母亲说着话,刘保利买了烧鸡进来了。
“新鲜的,还热着呢!”刘保利说完,把烧鸡往桌子上一放,看看母亲,“没事了吧老太太?”
“哎,保利我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以后那牌九不去玩了行不?自己找个事儿干,挣三百五百,那也能帮帮家里,你说丹萍这些年,整天绑在那个门市上,一份钱也舍不得花,你就不心疼吗?”母亲看见刘保利,又换了一个新的话题。
想想最近半年来给刘保利隔三差五搭一次钱,我心里不舒服。
毕竟是自己的姐夫,再不济也不能劝着大姐跟他离婚,再说大姐的思想里压根也没有离婚这个概念。
按照母亲说的,大姐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婚了,因为我和林丹阑都离婚了,这个家一共三个姐妹,如果全离婚了,会被亲戚邻居不齿的。
倒是刘保利吃准了大姐不会跟他离婚,所以隔三岔五地犯错误,有的时候还跟大姐嚷嚷着离婚。
大姐一听离婚就吓死,回到娘家哭哭啼啼。
看着母亲说刘保利,加上我自己心里不痛快,我毕竟是个妹妹,也不好说过重的话,于是我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妹妹,你别走,我这儿正好有事跟你说呢!”刘保利说着,冲我嘿嘿笑着。
要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我真是一天也不想理他。
“什么事?”我看着刘保利,不知不觉沉了脸。
“妹妹你说,我这一跟你说事,你就把脸沉下来,也是,我这几年老是给你和妹夫添麻烦,啊,错了,呸呸呸,不是妹夫了,不过姐夫今天跟你说的可是正事。”刘保利说着,转身叫了一个“妈”,然后清了清嗓子,仿佛做了一件多么光彩的事似的,“我想给妹妹介绍个对象。”
“好啊!”母亲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坐起来过快,输液的针头差点掉了下来。
大姐赶紧找了护士,重新给母亲看了看,不待护士转身,母亲就拽着刘保利问,“保利,是个什么人啊?”
刘保利看看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见了刘保利就把脸沉了下来,刚才刘保利一说,觉得也有些不对劲。
我想缓和一下脸色,可是没用,于是我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表情,有些不难烦地说着,“妈,我现在不想找。”
“行了,你先别说话!”母亲训斥了我一句,然后继续问刘保利,“保利你快说说,是个什么人?”
“就是咱门市后面那个建筑公司的,是个会计,死了老婆,今年32岁,比妹妹大几岁,但是家里有两套房子,建筑公司的会计,有灰色收入!”刘保利小声地说着,情不自禁地冲母亲挤着眼睛。
“长得怎么样?!”母亲激动地问着。
“一般人吧,男人吗,又几个长得好的,差不多就行了。”刘保利嘿嘿笑着。
“行了姐夫,你就歇歇心吧,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迈开腿向屋外走去。
“诶——你说你姐夫跟你说着话呢,你怎么就走呢。”母亲不满意地说着。
我没有说话,推开了病房的门,就在我推门的那一瞬,我看见汪涵和刁玉敏拎着水果奶粉等笑呵呵地进来了。
“妈!”我故意地大声喊了一声“妈”,想把刚才那个话题盖住,因为那时母亲还没有住嘴,“汪总和玉敏过来看你了。”
母亲刚才还兴致勃勃地说着姐夫给我介绍对象的事,看见汪涵和刁玉敏进来,赶紧冲姐夫使了个眼色,“你先回去。”然后换了一副无比兴奋的笑脸,“哎哟汪总,你说这还让你跑一趟,这人一老啊,毛病就多……”
“正常的,我母亲也是,岁数大了身体就不行,以后啊,得多运动,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保持好心情!”汪涵乐呵呵地劝着母亲,大姐搬过来一把椅子,汪涵笑笑坐下了。
“哎,说的是,可是这心情好的了吗,你说丹烟,一个人单着……”母亲张嘴一说话,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简直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
“妈——人家汪总来看您,您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制止着母亲。
“这孩子你说,这怎么是没用的呢,儿女大了不成家,这当妈的心哪放得下啊!”母亲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感受,继续跟汪涵唠叨着。
“是,当妈的都这样,我有体会。”汪涵很随和地说着。
“丹烟,你们出去一下,我跟汪总单独说句话。”母亲说着,冲我一努下巴,示意我们全出去。
天,母亲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