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予安赶了个早醒来,本想远远地看一眼晏河清沙场点兵的模样,感受一下是何等的气魄,谁知他们 披星戴月地出发,萧予安没赶上送别,只得悻悻而归。
接下来的几日,萧予安照常替人治伤,神色自然,似乎与往常没有差别。
但是陈副将觉得自己有话说。
很多话要说!
陈副将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支吾其词:“萧大夫啊,那什么啊,我是右肩有伤啊,你为什么要把药抹在我手 臂上啊?”
萧予安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把药改涂上他的肩膀,说:“药多,任性,涂满十次肩膀送一次手臂。”
陈歌说:“萧大夫你别担心,皇上马上就回来了。”
萧予安笑道:“我不担心啊。”
晏河清可是有主角光环的人,他担心什么?
陈歌龇牙咧嘴:“萧大夫我伤的是右肩不是左肩,你还说你不担心,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你......”
萧予安拿药一把按上陈副将的伤口,一声惨嚎从陈副将喉中逬出,直接阻断了他后面的话。
外头突然匆匆跑进一名小将士,掀开帘子就嚎:“陈副将在吗?!黄将军急召! !! ”
“怎么了? ”陈歌站起身,小将士脸色煞白,额头冒汗,急急跑过来,伏在陈歌耳边说了几句话,在一旁收拾 药罐的萧予安隐隐约约听见皇上、前线等字眼,不由地抬头看过来,却见陈歌脸色蓦地变的铁青。
“怎么会这样?!”陈歌一下站起身,连招呼都顾不上和萧予安打,跟着小将士匆匆奔出了军帐。
陈歌上半身赤裸,肩膀上还缠绑着带血的布,就这么冲进黄越将军的军帐里,军帐里还有几名将军和副将, 陈歌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抖着声音喊:“怎么回事?什么叫小队中了敌军埋伏,皇上命陨?哪来的消息?不 经过确认就谎报军情可是大罪!”
黄越脸色也很差,对着陈歌呵斥:“陈副将,我喊你过来,不是让你来大呼小叫的!给我冷静下来!”
陈歌依旧激动,挥舞着手臂喊:“这让我怎么冷静?!什么叫皇上命陨?到底哪里传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