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看车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色暗下来,估摸着七八点左右的样子。
车外有个披着大衣的男人,不停打着手势。
我把车窗摇下来一小半,看着他。
“嘿,兄弟,借个火咂管烟。”那人嬉皮笑脸的说到。
我看了看后座,发现杨婕已经醒了,抱着个IPAD看电视剧,就招呼她注意看着点东西,拿了包烟,走下车来。
那人莫约着也就三十来岁,年纪不大,倒留了一口络腮胡,看见我下车,忙不迭的递上一支烟。
“出门的时候忘记上油了,这哈又碰着堵车,烟瘾憋不住啊,”说完还拿出个Zippo,擦了几下,的确是打不上火。
“没事没事,”我连连摆手,也没接过他的烟,先给他点上火,自己又从兜里抽出一支点上,走到路边跟他吞云吐雾起来。
“伙子几个看起来挺年轻啊,这是去哪?”
“去西藏旅游呢,喏,前面还有我们车队,一起进藏自驾玩,”我随手往前面指了指,反正黑灯瞎火一路都是车,你哪知道我指的是哪几辆?
“哦哦,挺好啊,趁年轻多出来走走也不错,”那人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和我搭话,“我们也是,早听说这怒江一零八拐举世闻名,来云南四五次了,这回才下定决心过来看看。”
“哎哟,你不说我还真没听出来,”我略略有些吃惊,“方言说的挺溜的啊。”
“还好还好,”那人有些得意,“我爹以前来云南插过队,就在宾川,我小时候在这儿呆了五六年。”
敢情还算是半个老乡,“哦哦,我是下关的,离宾川不远啊。”
“是啊是啊,宾川的鸡足山可是灵验得很,我这次回来还没去拜过,只有等下回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八卦,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道路畅通。
聊了一会,前面有人大声喊话,说是已经通车了,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和那人道别,准备回到车上,喊杨林他们出发。
“留个电话噻,一起进藏,说不准哪哈还要麻烦着互相帮忙呢,”那人掏出手机,“我姓陈,叫陈昆生,喊我个昆生或者老昆都行。”
我想想也是,留个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跟他互换了联系方式。
回到车里,摇醒了杨林,告诉他通车了,让他喝罐咖啡,抹把脸提提神,继续上路。
雨越来越大起来,前后长长的车队如蜗牛般缓行,谁也不敢超车,谁也不敢提速,七拐八扭的翻过了业拉山口,短短的十多公里,硬是开了近六个钟头,等到了山脚邦达镇,已经是凌晨4点来钟。
雨是越下越大,小小的邦达镇挤满了车,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刘闫和我找了一圈,镇上的招待所、旅馆什么的,早已人满为患,看来今晚上只能是在车里过夜了。
我们三个大男人倒无所谓,丫头有点不乐意了,可再不乐意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先让杨林休息会,等到明天不行了,我们再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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