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李昌铭冷喝道:“科举县试的排名乃是由文院中的考官所定,你莫非是质疑县文院的众多考官?昨天是谁在我们面前放话,说主考官何全大人乃是他父亲的挚友来着?”
此言一出,寒衣社众学子哄堂大笑。
严路顿时羞红了脸,昨天正是他在杜宁面前炫耀,何全与他父亲关系不错,只要他向何全说两句话,何全就有办法从中作梗。
可今天,杜宁的排名在严军之上,等同于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严路的脸上一般。
另外一边的何全听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与严路的父亲关系好不假,可也不能如此口无遮拦,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何全枉法?
严松不就是因为将杜宁拒之文院之外,才被国学宫摘了乌纱帽么?
许多人对何全指指点点,可何全却只能是充耳不闻。
这时杜宁说道:“这说明县文院的考官堂堂正正,不与一些宵小同流合污,不会以权谋私。”
一番话,顿时让何全听了后感激至极,简直是化解了他的文名危机。
“杜公子说得对,若是一个考官能够在科举中以权谋私的话,那科举公正何在?”
“何主考公正廉明,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们几句话,而去做大逆不道之事?你们严家算个什么玩意儿啊?”
“哈哈……可能是他们自以为是权贵子弟,就天真的以为能够在科举中只手遮天吧?”
阵阵言语,让严路与严军气得肺炸,他们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一个寒衣社学子讥笑说道:“难怪严军如此自信,还以为他真的对自己的经义有绝对的信心,却没想到背地里却在寻找关系,想要通过主考之手来当桉首,就这也配叫神童?可笑,简直就是侮辱了神童之名。”
严军气得双目血红,勐然看向那个读书人,牙齿咯咯作响。
“如此可见,严军根本就没有本事凭自己的真正实力在经义方面胜过杜宁,只能投机取巧,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起他。”另外一人轻蔑道。
严军感觉呼吸急促,胸口一阵激烈起伏。
大庭广众之下,竟有寒门学子宣布看不起他,这简直就是一个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李昌铭笑道:“二位严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应该也不会耍赖吧?杜宁就在这里,你们可以向他磕头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许凝固。
严路悔不当初,他磕头不要紧,但他却连累严军向杜宁磕头。
万一严军颓废不振,严军的将来也就毁了。
“严军,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李昌铭说道。
严军死死咬着牙,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经义会输给杜宁。
他无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这个金榜排名一定是假的!以杜宁的经义,怎么可能胜得过我?我不服!”
严军大叫起来:“何主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今日你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休怪我严军请圣裁,让半圣驾临还我一个公道!”
“放肆!”
何全在一边听了多时,已是忍无可忍:“严军,你好大的胆子,也敢质疑本官!”
“何主考,我不相信杜宁的经义能够胜过我,杜宁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帮着他对付我!”严军大吼道。
何全气得爆炸,堂堂文院主考官,居然被严军污蔑被杜宁收买,这简直就是一个污名。
“严军,不可造次!”
严路吓得脸色惨白,急忙道:“这里是文院,有众圣在前,容不得你胡闹。”
然后又对何全拱手道:“何大人,念在我堂弟一时鲁莽,请你不要怪罪。”
“不!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严军对何全说道:“一定是你收了杜宁的好处害我文名,我的经义将近鸣州,怎么可能连县试桉首都拿不下?”
“呵呵,就凭你的经义,也想与杜宁的经义相提并论?可笑!杜宁的经义岂是你能比的?”何全满脸讥讽。
“我绝不相信杜宁的经义能够胜我,既然何主考不公不正,就别怪我了!”
严军彷佛失去理智一般,对着圣庙方向作揖:“玉林县学子严军,恭请圣裁!”
杜宁脸色一变,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是要来真的啊!
“放肆!”
何全气得大吼,见过猖狂的,没见过这么猖狂的。
严军不仅质疑玉林县的金榜排名,甚至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请圣裁!
这个影响太严重了,不管结果如何,国学宫势必会派人来调查。
若是处理不好的话,天下各地读书人都会认为县文院的考官作奸犯科,有不公不正之嫌。
这个严军,居然想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