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麟冷笑,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纪麟越不说话,花如月就越是感到害怕。
恐惧宛如潮水一般冲刷着全身。
“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求你…”
花如月几乎是全部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声音连连颤抖,伴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在其裙摆之间,渐渐升腾起一股腥味。
还有骚味。
在场的人都忍着笑意。
竟然被吓尿了。
花如月的背后势力摆在那里,他们想笑,却是不敢笑的,只能憋住,模样及其怪异。
但是却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就算花如月面容再好。
气质再出尘。
这种仗着背后家势随意欺辱别人的大小姐,总是能让人发自心底厌恶。
你不尊重别人的时候,不论别人表现得如何好,但是别人心底,也绝不会尊重你。
“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愿意杀女人,下次,别逼我破例!”
纪麟冷哼一声,将琉璃剑取下。
“滚!”
花如月瞳眸颤了颤,紧紧咬牙,双拳也紧紧握起,落荒而逃,速度飞快。
待逃离出三四百米的距离后,花如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纪麟手中的琉璃剑。
那原本是她的剑!
一抹愈发阴沉的怨毒之色在花如月眼眸中闪过。
花如月猛的把系在腰间的剑鞘砸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直到把整个剑鞘踩支离破碎后,花如月这才收住身子,眼中的杀意一点一点凝聚,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个方向,是她哥哥花凌风的住处!
“纪麟,纪麟大爷,既然你连花如月都放了,不如连我也一同放了吧。”
此刻,岚宽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跪在地上不断对纪麟磕头求饶。
“你之前说你刚才是从武技阁来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作为新晋弟子,应该可以去武技阁领取一本武技吧,但是却需要身份令牌。”
“我的身份令牌呢?”
纪麟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向岚宽伸出手掌。
仅仅只是这个动作,却是将岚宽吓得大惊失色,身体几乎趴在地上:“你的身份令牌不在我这里,真的不在,是在田衡师兄那里啊!”
“田衡?”纪麟皱了皱眉头。
随着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在场的人纷纷讶异。
“田衡不是被长老吩咐为武技阁的看守弟子吗。”
“田衡师兄夺去了纪麟的身份令牌?我有点不敢相信。”
“也有可能啊,田衡也是花凌风手下的人,纪麟得罪了花如月,田衡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一个天资如此优异的弟子,来到宗门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自己的身份令牌都没有得到,太过分了!”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是田衡做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欺负人了!‘
……
听见四下质疑的声音,岚宽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发的惶恐,仿佛生怕纪麟不相信他的话一样,连连争辩:“纪麟,你相信我啊,你的身份令牌真是在田衡那里,是花凌风要对付你,田衡说他扣押你的身份令牌,你绝对得不到!你相信我啊,我这里真的没有!”
纪麟冷笑,一脚踹向岚宽:“真的不再你这里?”
顿时。
岚宽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几下后,缓缓爬了起来,连牙齿都摔出几颗。
“的的确确不在我这里啊,我有的话肯定早就拿给你了,都是田衡这个该死的…”被打掉几颗牙齿,岚宽说话都漏着风,心里把田衡骂了千百遍,根本不敢正眼向纪麟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