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甚至连搀扶他的张宇,也被迫参与争吵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地一痛。
只见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孔经平身旁,朝他行礼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铜牌,双膝跪地,双手将铜牌举过头顶,沉声道:“弟子承蒙师叔垂青,得以进入书院。”
“不过弟子自知资质浅薄,难堪重任,今日自请离开书院,还请师叔俯允!”
说罢,百里云又叩头在地。
“百里兄,九宫之事自有师叔做主,你切不可胡言!”
一旁的上官杰闻言大惊,在劝阻的同时,也快速上前,想将百里云拉起。
奈何百里云执意不从,他又怕用力过度,引发百里云的伤势。
无奈之下,他也急忙跪下朝孔经平道:“师叔,百里云还未进入书院,还请师叔念在他不知书院规矩,原谅他这一次!”
随着上官杰的话音响起,不少人也纷纷跪下,替百里云求情。
原来儒家书院自创建以来,一直秉承孔子有教无类,诲人不倦的宗旨。
众人进入书院后,只要不愿离开书院,纵使是穷凶极恶之辈,书院也只会将其管束,导其向善,而不会将其除名。
但是若有弟子自动提出离开书院,儒家书院也不会强求。
不过一旦离开书院后,终其一生不得使用书院的功法,同时也不许将其再收入门墙。
李奇本想趁机将百里云赶出儒家书院,此刻见众人都为百里云求情,刚想开口劝阻,却被张辰杰的目光制止。
李奇见到张辰杰的目光,心中不由地有些疑惑。
这时,一旁的百里启低声道:“李师兄,此刻百里云被九宫所迫,自请离开是为了不牵连书院。”
“若是我们此刻排挤百里云,不仅会让九宫的人看了笑话,坠了书院的名声,也会让其他堂的人觉得我们胆小怕事,不顾大局。”
“所以我们此刻不仅不能攻击百里云,还要全力支持他,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孤立,也不怕有人事后清算。”
说罢,百里启也双膝跪地,替百里云求情。
李奇闻言,愣了一会后,皱了皱眉,也跪了下去。
随着李奇的跪下,不少人惊讶过后,也纷纷跪下求情。
孔经平看了看跪地之人,又看向百里云,沉声道:“百里云,我知你心地善良,不愿连累书院!”
“但是儒家书院成立数百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浪,之所以能够屹然挺立,就是因为我们都有一颗不屈的心。”
“你虽是好心,但是心智不坚,同样为书院所不许。若你今日执意离开,我也会同意。不过自此以后,你将永无机会进入书院,你,可想清楚了?”
跪着的百里云闻言,身体一阵急剧颤抖。
其他人见状,心中愤怒之情更盛。
“百里师弟,切不可意气用事!”
“对啊,师弟,我们本是一体,何来连累一说。”
“什么九宫不九宫......”
“胡说什么,九宫是你能诋毁的!”
......
这时,儒家书院的弟子纷纷开口,劝说百里云。
更有些心直口快的人开口指责九宫,却被老成之人打断,随后又看向空中的商洋二人。
人群中的杨婵也死死地抓着杨封,不让他上前,同时她心中也满是无奈。
与此同时,村庄三里外的那棵老树,也快速地摇晃着它光秃秃的树枝,好似在为百里云鸣不平。
“百里云,你可还要自请离开书院?”
孔经平见到众人如此齐心,心中也甚是欣慰,又对百里云道。
百里云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孔经平道:“弟子多谢师叔厚爱,不......”
“百里云!”
突然,一旁的张辰杰大喝一声,道:“大丈夫行事自当勇往无前,你怎可如此犹豫不决,哪有我书院的风骨!”
百里云闻言,诧异地看了张辰杰一眼,又朝孔经平沉声道:“弟子错了,还请师叔原谅!”
孔经平闻言,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一些。
这时,凌空而立的商洋又开口道:“孔经平,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固执,收回百里云的铜牌,这样对儒家书院,对九宫都是好事。”
“聒噪!”
孔经平此时正心中含恨,见商洋步步紧逼,心中不由大怒,怒喝一声,大袖一挥,一股庞大的灵力朝商洋二人袭去。
“轰!”
一声巨响,商洋的身形连连晃动,脸上一片潮红。
他稳住身形后,又朝孔经平怒喝道:“孔经平,你可知你这一击,攻击的不仅是我,更是九宫,莫非你是要自绝于九宫?”
“哼,这九宫是一代不如一代,本领不见长,架子却越来越大了!”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