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大惊,双目死死地盯着百里琨,大声问道。
本来按照之前的计划,百里滔应该是借口给百里云治疗受伤,然后在密室修养。但是听百里琨的话,百里滔已经离开了密室,卧病在床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恐怕百里滔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想到这些,百里云心中又惊又恨。
他惊讶地是,一向多谋善虑的百里滔怎么会被暗算,竟至卧病在床!恨的是百里琨等人心狠手辣,竟然真敢对百里滔下手。
百里琨被百里云这样一瞪,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些躲闪。不过依然强作镇定地道:“你倒是会演戏,你会不知道?你偷盗令符时家主就已经有伤,又被你一气,岂能不病倒?”
“是不是你们害了爷爷?”
百里云身上的杀气更盛,双眼依然死死地盯着百里琨吼道。
“放肆!来人,给我将这个不肖子孙拿下!”
百里琨原本就有些害怕百里云的眼神,这会见他杀气腾腾,心中更是害怕。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又大喝着让人将他擒拿。
“谁敢!”
百里云闻言大喝一声,全身灵气迸发出来,顿时场中刮起一阵劲风,山间花草树木都一阵摇晃!
“嗷!”
又是一声长啸,张宇指挥群兽缓缓地聚拢。
众人先见百里云杀气腾腾,后又见到被群兽包围,心中犹豫,一时间竟没人上前。
“百里兄,此刻有嘴难辩,不如你先随我们离开?”
原本站在一旁的上官杰突然走上前,低声对百里云道。
“没用的,他不会走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南宫瑕开口说道。
“但是一旦百里兄被擒,谁来破这个危局,又有谁能够救百里老爷子?”
上官杰冷静地分析着后果,缓缓地说道。
不过他看似在回答南宫瑕的话,但是眼睛却是看着百里云,希望他能够明白局势,不要意气用事。
百里云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而只是一直盯着百里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再不离开,就不要怪我百里家手下无情!”
百里琨见见百里云一直站着不动,心中不由地也有些担心,便又朝南宫瑕等人喝道。
“百里兄!”
上官杰见状,忍不住又叫道。
“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百里云突然开口对上官杰说道。
然后他又缓缓地走上前道:“我百里云就站在这里,我看今日你们谁敢来拿我!”
说罢又一一看向在场之人。
这些人都是百里琨的亲信,本对百里云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人还希望他最好死在邯郸。
但是他们也只是敢心里想想,因为他们只不过是化灵境,刚才见到百里云散发出来的杀气和劲气,心中都有惧意,哪里还敢上前拿人。
百里琨默默地看着百里云,没想到才几日不见,百里云竟然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当他知道百里云在邯郸城中的所作所为时,他也被惊住了。
他想就算自己亲去,恐怕也未必能够比百里云做的好。
“如此年轻竟有胆气与魄力,当真是不世之材,可惜为什么会生在长房呢?”
百里琨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又挥了挥手道:“全部拿下吧!”
百里琨的话音才落,林中又出现四五十人,将百里云等人重重围困。
“百里琨,你当真要将事情做绝吗?”
百里云见百里琨要将南宫瑕等三人一起拿下,知道他是怕有人走漏风声,如此恐怕也不会留他们活口,便厉声呵斥道。
百里琨一改之前的惶恐,缓缓地走上前道:“百里云,我其实已经给了你一条生路,你刚才若是肯离开,我也就罢了。但是你一意孤行,那你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
“生路?恐怕也是一条死路吧!我若离去,你必说我畏罪潜逃,然后再让百里家的高手一路追杀,我又如何有生路?”
百里云看着百里琨,毫不示弱地说出他的阴谋。
“不错,但是你觉得你留下来就会有活路?”
百里琨盯着百里云道。
“不是活路,但是至少也不是死路。我刚刚在邯郸城救百里家于危难,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待我!纵然我身死,我也会用我的血,将你们钉在耻辱柱上!”
“钉在耻辱柱上!”
“柱上!”
百里云心中愤懑难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群山中竟都传来了回音。
“等到了祠堂,我自然会让你明白!”
百里琨突然冷静地说道,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原来他之前的畏惧竟都是装出来的,看来百里家的人都不简单啊!”
南宫瑕等人见百里琨前后判若两人,这才明白之前他只是佯装懦弱,竟是为了引他们入局。
“好,我就跟你们去祠堂!”
说着又冲怀中掏出令符道:“百里家祖训,见令符如见家主,若有不从者,就地格杀!”
百里琨见他此刻掏出令符,知道他是为了保住南宫瑕等人。他其实上官杰等人在他的计划中另有他用,根本没打算杀他们,刚才也不过是做过样子引百里云出手逃离罢了。
见此情形,百里琨顺水推舟地说道:“只要他们不干涉百里家的事,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他们!”
说罢又挥了挥手,众人便又散开。
百里云见状,回头看了看南宫瑕等人,便大踏步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