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从洗手间里推门走出来,身上仍是剪裁得当的西装裤子和白衬衣,显得他身姿挺拔又颀长,丝毫不输机场巨幅海报的模特。
果然,在孟皓眼里,前几日布莱恩先生的条件又变成了她的处心积虑。
“我没有想方设法...那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布莱恩先生是我的老师,见到我受欺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
话没说完,季柠就被孟皓打断,“受欺负?呵!”
孟皓冷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无比的笑话,他抬起眼睫,轻蔑地看向季柠,道,“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受欺负的人,到最后反而占尽了好处!”
“这几天你在我面前又是装柔弱又是装关心,我还真差点以为你是真的大公无私到,肯毫无条件替小漓尽心尽力!”
“老头子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做的吧?!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善良大方,与世无争?”
“用同样的方式让薛博对你动心之后,又把目标对向我了吗?!”
“很可惜,在我心里,你连小漓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孟皓已经把季柠逼到办公室边缘。
背靠着冰凉的落地窗,身下就是几十米的高楼,季柠抬头望向孟皓,还没开口,眼泪已经滚落下来。
“我从来没有跟她比过,也从没有想要动摇她在你心中的位置!”
巨大的悲伤让季柠压根没有注意,孟皓口中透露出的薛博对她动心这件事。
“我已经说过,无论你怎么想,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孟董事长遗嘱上说的很清楚,你和我的关系与你能否拥有孟氏集团息息相关,即使你再讨厌我,如果你没办法放下现在得到的一切,这一生在你身边的也只会是我!”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些?我只是个心脏内科的医生,没有嫁给你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宋漓作为病人找到我是巧合,我的老师布莱恩先生曾经是她的主刀医生也是巧合,可当初情急之下以无理的方式绑走他强迫他为宋漓做手术的并不是我,那天差点对他故技重施的也不是我,我如果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何必现在还眼巴巴跑来提醒你尽快安排宋漓的会诊时间?!”
眼泪模糊了视线,季柠已经看不清孟皓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几乎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她早知道孟皓会误会她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可没想到他会拿她与宋漓比较,把她形容的那样不堪。
话落之后,室内顿时安静了几秒钟。
季柠已经不知道心里是委屈更多一些还是愤怒更多一些,她拿手背抹去脸上肆虐的眼泪,却在这时看到孟皓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孟太太果然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孟皓往前靠得更近了些,方才说话时眼底的不知何时怒意已经消退下去,换上了残忍地戏谑地调侃之意。
他俯下身,将季柠困在臂弯之间,灼热的呼吸就这么打在她的耳边。
“哭什么,我只是很意外...孟太太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在乎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那么...”
孟皓的声音和此时的动作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季柠紧绷着后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这样,每次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还装作不愿做什么?欲拒还迎吗?”
“孟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