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真人感念于弟子的诚意,给予了弟子一个赎罪的机会,令弟子得以在县衙担当一名炼器小吏。”
“你……”
杨氏听闻此言,不禁感到颇为无奈,轻声叹道:“既然江羽真人已经知晓白玉瑶的身世,他又作何表示呢?”
“江真人并未言语。”
杨弛回答:“他对白玉瑶身世之事沉默以对,似乎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想来,江真人此刻应当还不打算告知白玉瑶其真实身份,毕竟,在这世上,至今仍无人知晓白玉瑶究竟是何人的女儿。”
“唉……”
杨氏再次发出一声长叹。
对此,杨弛不再顾及杨氏的想法,语气庄重地告诫道:“姑母,日后万万不可再挑衅江真人,乃至对于白玉瑶,也要慎言慎行,切记!现如今,江真人掌控着我们的生死大权。而他前程似锦,我们追随于他,将来方有可能出人头地。”
杨氏心头愈发压抑,却又无可奈何。
杨弛接着说道:“姑母,只要江真人不揭露白玉瑶的身份真相,您可以适时去江府走动一番。总之,我们要尽力修复与江真人之间的关系,您认为我说得对吗?”
这番话让杨氏倍感羞愧。
昔日她曾嘲笑江羽,轻视于他;然而今日,为了权势,杨弛竟要求她放下颜面向江羽低头赔礼道歉,实在令她颜面尽失。
正当杨弛沉浸在喜悦之中,又补充道:“姑母,我们母子二人未来的幸福生活能否实现,全要看江真人脸色行事。请您千万不能再拖后腿。”
听闻此言,特别是“母子二人”这几个字,虽然杨氏内心倍感无奈,但她深知下半生还要倚仗杨弛养老,于是强压住心中的不快,点头应允:“姑母明白了,我会去拜访江真人,尽量维持良好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
杨弛嘿嘿一笑:“姑母,我还有些事务需处理,先行一步了。即将赴县衙任职,总要有所准备,以免怠慢公事而丧失良机。”
望着杨弛匆忙离去的身影,杨氏只能苦笑一下。往事种种涌上心头,她暗自悔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假使当年没有处处针对江羽,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杨氏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尽管她心中满是不甘,但为了杨弛,哪怕再如何难以接受,也只能咽下这份苦涩。
她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所有的痛楚只能独自承受。
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之后,杨氏未曾登门江家,她了解白玉瑶每天都会在庆余堂,于是精心打扮一番后,便特意前往庆余堂,一番亲切关怀地与白玉瑶攀谈,待聊了一阵子之后,杨氏才黯然离去。
面对杨氏此举,白玉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
黄昏之际,白玉瑶返回江氏仙府,她在府邸之中遇见江羽,立刻便将杨氏前往庆余堂对她关怀备至之事娓娓道来。
江羽含笑回应:“那妇人如此殷勤,皆因今日杨弛邀我至白月楼,亲自对我赔礼道歉。随后,我令其至县衙担任一名低阶修士差事,此人欣然领命,故有杨氏此举。”
白玉瑶秀眉微蹙,担忧地道:“夫君,此举是否会对你的修行之路产生影响?毕竟杨弛并无多少修为傍身啊。”
江羽淡然一笑:“区区小事,无足挂齿。午后时分,我已亲赴县衙与家兄详谈此事,他亦表赞同。我已遣人告知杨弛,明日他便可去县衙任职,家兄自会妥善安排。杨弛若肯俯首听命,于我白家之内,也可减少不少纷争损耗。”
白玉瑶叮嘱道:“夫君还需谨慎应对才是。”
江羽点头答道:“我自有分寸。”话音刚落,江羽又突然问道:“瑶儿,你可携带有修炼灵宝,比如随身佩戴的护体玉佩?”
白玉瑶闻声,自怀中取出一枚垂挂在胸前的玉佩。她解开丝线,递至江羽手中,轻声道:“此玉佩乃父赐予我之物,一直伴我左右。”
江羽审视片刻,发现此玉佩乃是出自上古和田秘境的顶级灵玉,其中蕴含浓郁灵气,且雕刻有腾跃的螭龙图纹,精妙绝伦。
江羽略作浏览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收回去罢,我只是好奇一观而已。”对于白玉瑶的身世之谜,江羽尚存保留,并未全盘托出。此刻揭示真相,难免会给白玉瑶带来巨大冲击。加之眼前信息尚不明确,待江羽彻底查明事实后再告之白玉瑶更为妥当。
白玉瑶虽感疑惑,却并未深究,一如往常地与江羽共进晚餐后,携手漫步于后园之中,享受二人世界的宁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