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回答道:“兄长,其实很简单,只需逼迫李乾自我了断。只要他自行身亡,永宁县李家的麻烦便会彻底解决。”
“毕竟,在咸阳李家那里,得知李乾的消息后,他们究竟是会选择清理门户,抑或是袒护李乾,这都尚未可知。无论如何,只要能让李乾自尽,案子便可定论,这就是最佳的布置。”
王越担忧地说:“李乾诡计多端,他可能会宁死不屈,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他要是不合作,我们该怎么办呢?”
江羽胸有成竹地道:“我们可用威逼之法,也可施以利诱,他终究会答应的……”
更何况李乾之子李郁,乃是他的一处致命短板。
一旦控制住李郁,李乾便难逃其手。
总而言之,此事自当随机应变,妥善处理。”
玄羽道:“贤弟,欲诛李乾,还需慎之又慎。
万一露出破绽,被李家察觉,引发李家的追查反噬,恐怕我辈自身亦将受牵连。”
江离道:“兄长放心,小弟心中有数。
兄长且先料理政事,毕竟筒车灌溉之事已毕,后续事务繁多。
小弟这就前往囹圄,去会一会李乾。”
“善!”
王越微微点头首肯。
江离随即起身离开县署,直奔囹圄而来。
李乾身陷囹圄,处境堪怜,但内心坚韧未摧。
作为李家人,他坚守信念,拒不低头。
纵然铁证如山,他亦毫不畏惧,只因欲置其于死地,须经层层上报,待刑部下达批复,方可定夺。
而刑部的裁决一旦泄露,李家必定插手干预。
这便是李乾的最后一丝倚仗。
闻听脚步声响起,李乾抬眼望去,只见江离步入牢狱,双目圆睁,紧握牢门栅栏,厉声道:“江离,你莫要狂妄自得!”
“即便当前,你看似占据了上风,甚至找寻到了些许证据,请动曹熙亲自审问老夫。
然而,你们想要取我性命,却也并非易事。
我背后有李家撑腰,他们定会出手相救。”
“王家固然能够保全王越无虞,可你江离,终究不过是一枚棋子,若敢与李家对抗,必将身败名裂。”
李乾出言威吓。
江离摇头轻笑,回应道:“李乾,你实在是太过幼稚了。”
李乾问道:“此话何意?”
江离言道:“你李乾在永宁郡经营商业,敛财无数,确是对李家立下了赫赫之功。
然而,你所犯下累累恶行,岂是可以轻易抹去的?
就算李家愿意出面干涉,也无法掩盖那些事实。
尤其是你私自贩卖粮草至夏国,此举公然违逆大秦国策。
倘若无人揭露,或许还可姑息,毕竟这种行为屡见不鲜。”
“然而,一旦真相大白,朝廷焉能坐视不理?
否则日后,世家豪强之人,岂非都会堂而皇之地向夏国出售粮食?
朝廷若是对此置之不顾,那么世家豪强们便会纷纷效仿,公然走私粮食予夏国。”
“因此朝廷必须严惩于你。
若李家坚决庇护于你,将会面临何种结局呢?”
刷!
李乾脸色骤变。
一旦李家全力维护他,必将牵扯其中,乃至承受重创。
不!
李家绝不会冒此风险。
涉及家族利益之际,李家断然会选择断尾求生,牺牲他的性命以保全根基。
只有毅然大义灭亲,方能确保李家基业得以延续。
否则,李家必将遭受牵累。
身为世家子弟,李乾深知世家运作之规则,更洞悉李家长辈的智计权谋。
此刻他豁然开朗,将一切看得通透。
“蹬!蹬!”
李乾连连后撤几步。
脸上的神色,震惊之余更添恐慌。
他目光紧紧锁定江离,咬牙切齿地道:“江离,原来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对吧?先是采用温水炖蛙之法,逐步削弱老夫的实力,却又稳住老夫心态,使我未曾告知李家,令李家无法及时插手。”
然而你步步紧逼,耗损我修为之后,
如今又借粮事一役,彻底切断李家对我提供的庇护,并且令李家自身也要将我除去。
“
“你,果然筹谋深远,手段狠辣。””
江羽,你斩断了老夫的后路,这般凶残,终有因果报应降临于你。”
“江羽,李家必定不会饶恕你。”
李乾疯狂地咆哮着。
起初,他还天真地以为只需上报此事,家族之人必然前来搭救他。
如今李乾心中却只剩下凄凉与无助,家族之人非但不愿援手,反而盼着他早日离世。
他一旦身陨,所有的罪孽都将由他一人承担。
江羽淡然回应:“论起狠辣,岂能不及你李乾父子?
你子李郁,动辄便纠集修士肆虐生灵;
你李乾,更是时常布置杀手欲取我性命。
究竟,究竟是谁更狠辣呢?莫非只容得下你们父子肆意屠戮,别人就不能正当反击么?”
李乾冷笑连连,其中蕴含的凄厉与绝望十分明显。
笑声过后,李乾目光再次落在江羽身上,开口道:“即便你已设局算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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