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是卞氏下午做的,放着晾了许久,早就凉透了,卞氏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回来得这么晚。
张瑜小口地啃着凉凉的点心,咀嚼出温暖的味道,含在嘴里,舍不得咽下。
思了又想,掂量了手中点心的重量,掂量了自己的分量,再想想小玲儿的分量。
片刻时间,张瑜很是君子地放弃了报复小玲儿的想法。
要是待会连这最后的晚餐都被夺了去,自己岂不是满盘皆输,还是寻一清净之地,好好地品尝这一份母爱。
要不就去书房罢,小玲儿应当不会在那处才是。
马腾他们也还在书房处,去那儿说不准还能偷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张瑜难得地哼起小曲,把坏心情都埋在深处,想想今后有马超马腾的日子,自己恐怕睡觉做梦都会笑出声来吧。
马超呀马超,你和吕布谁更厉害些?再给你加个徐晃能不能把吕布给揍趴下。
实在不行,等那三人到来,就一定可以胜之。
小小的人儿脑子里总要冒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要是让吕布听去了,恐怕又是要受些皮肉之苦。
张瑜才不去想这些,构思着他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手里的糕点,拿一半,藏一半,往深处书房方向踱步缓行。
清风邀月,张瑜终于偷得几刻清闲,肆意地呼吸着秋夜的气息,心情好了,连空气都是甜的。细细地听,好似还有琴声相伴,虚无缥缈,怡然自得。
在吕布府上,这般光景可不常有。
不远处,那魁梧的身形同样不常有。
隔了很远的距离,那人只给张瑜一个模糊的身影,背着月光,张瑜也认不出那人是谁,能在这处,身材这般高大,难不成是吕布?不然怎会出现在天子书房之外。
张瑜咬了一口糕点,用力地嚼了几下,随后小心地把剩下的点心包好,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好奇地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马超现在心情差得很,莫名奇妙打了一场败仗,又莫名其妙跑了大半天来到这儿,半天也不见人影,自己的肚子可还是空空荡荡,时不时发出咕咕声响。
现在的马超,又累,又饿,心里满满的落寞,眼睛干巴巴地看着天上的月牙儿,想着下午打战的事。
幸好那渺渺琴声尚能安抚人心,还能带给马超一点乐趣,不然马超早就无聊透顶了。
他认真地听琴,假意自己能听得懂琴里的内涵,时不时评头论足一番,也只有这样子,才能让他暂时忘掉自己的蝉腹龟肠。
张瑜的脚步声很轻,差不多要和琴声融为一体,慢慢地靠近了那人,这才看清,不就是自己刚刚才见过想过的马孟起么。
他怎么一人在这儿?马腾人呢?
看他这状态有些奇怪,还是上前问问得好,何况难得有和名将单独接触的机会,张瑜才不会放过。
小孩子迈着轻快的步伐,捂紧自己的胸口怀中物,朝着马超蹦跶着跑过去。
马超正赏着曲子,忽然听到曲子里掺杂了几声杂乱的步伐,饶了曲子的空灵。
何人敢来这处?!
马超也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可是天子的居所,不然自己也不会老老实实听父亲的话,守在屋外,忍着无聊饥饿与寂寞,绝不离半步。
他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转身一望,瞧见来者,不是傍晚时分那个小屁孩么?他来这儿作甚?
他迎着张瑜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拦下了这个冒失的小孩,若是打扰到天子与父亲,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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