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雅间里杨乾坤不屑的低笑一声,他抬手落下一子。
“也不知道这楚湘王到底了是造了什么孽,一世英名,偏偏养了这么个东西!”
“将军有所不知,这殷鹿竹昨日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砍了沈今召一刀,那沈今召可是沈南箫的亲弟弟,如何能忍,就算君上有意包庇,也少不得一顿责骂的。”
杨乾坤还想说什么,雅间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求您了殷世子,你到别处去吧,你上次,上上次欠下的酒钱还没给呢!”
“不就一点酒钱,我难道还会赖账么?再来一壶,记账上。”
“呵!”杨乾坤扔下手中棋子,扫过与自己博弈的刑思阳,“走,去看看这殷世子到底有多纨绔。”
“是。”
刑思阳起身,默默地跟上了杨乾坤的步伐。
殷鹿竹正在被人驱赶,杨乾坤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声传来,“殷世子欠下多少钱,我付了。”
杨乾坤身边的侍从将一袋银钱递到掌柜的手中,“够了么?”
“够了够了。”掌柜的欣喜的接下银钱,开心的下了楼。
“殷世子,不妨到里面一坐。”
面对杨乾坤的邀请,殷鹿竹没半点意外,她笑得眉眼弯弯。
“既然你这般讨好我,那我便给你一个面子吧!我看你衣着华丽,出手阔绰,倒也配与我同桌。”
“……”瞧着大步走进雅间的人,杨乾坤面上的笑容微微僵住。
他讨好他?
“呵!”杨乾坤被气笑了。
将不悦的情绪全部掩藏,杨乾坤转身进了雅间。
殷鹿竹很是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嗯,就是个味。”
杨乾坤坐了下来,静默无声地盯着殷鹿竹。
她像是没发觉那般,自顾自地喝着杯中的佳酿。
刑思阳轻咳一声,“听闻,殷世子昨日被君上斥责了?”
殷鹿竹微顿。
“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你等上不得台面的人都知道了。”
“……”刑思阳凉凉的看了一眼殷鹿竹,没有发作。
“君上素来看好我,若不是沈南箫那个贱人一直在旁煽风点火,君上也不会责骂于我!”
“……”饶是早就听过这殷鹿竹的行事作风,可杨乾坤还是被她这样一句毫不遮掩的话惊了一下。
君上看好他?
还敢咒骂那沈南箫?
杨乾坤深深地看了一眼殷鹿竹。
这殷世子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哈哈,殷世子说笑了,我可是听说……”刑思阳抬手给殷鹿竹倒了一杯酒,似是不经意间问道:“殷世子是因为得不到相国,才退而求其次找了沈今召。”
刑思阳说得很是委婉。
这大殷谁人不知,这殷鹿竹男女不忌,最爱美色。
对相国更是一心痴狂,只是碍于沈南箫的狠辣不敢造次。
闻言,殷鹿竹心里颇为不滋味地放下了酒杯。
在杨乾坤和刑思阳的注视之下,她沉沉的叹息一声,“相国他侮辱我,他居然说……”
殷鹿竹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回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