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过,她摇摇头就不说话。
佛手心疼他这小徒儿,唯一的女徒儿呢。
佛手连忙好生哄着,“筝儿你要知道别的都可以,但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就那么神秘?”秦筝据理力争。
佛手认真的点点头,“真的很神秘,不能说。”
秦筝被打击到了,沉默下来,“……”
“我的小徒儿哦,你都有老公的人了,想大师兄做什么?”佛手啧了一声。
秦筝撩起眼皮看佛手,撇了撇嘴打道,“好奇。”
“有什么好好奇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佛手努力打消她的好奇。
都怪这张嘴。
要不是佛手一时兴起提及,他的小徒儿也不会这么好奇不该好奇的东西。
秦筝咬了咬下唇,总算将原因如实道来。
“当初我见过大师兄一面。”
“要不是他,我可能也没那么强的耐受力。”
说起来,秦筝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
正如佛手所说的,她秦筝现在是贺云洲的妻子,是贺氏的夫人。
怎么还对另外一个男人抱着那么大好奇?
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跟贺云洲有一双很相似的眉眼。
……
多年前,坠崖不久后秦筝被佛手捡走。
她被藏在乡间别墅,口不能言,浑身多处骨折,近乎全身粉碎。
佛手为她塑骨重造,她不能动,不能说话,眼睛也不大看得清。
除了眼睛外,体感就变得更清晰,生不如死重新塑骨的痛显得更为清晰。
一次一次,仿若将在重复她坠地骨头尽断的痛苦。
这天,佛手外出。
秦筝一个人空茫的看着天花板,疼的怔怔然地落下泪来。
她疼的还不如死了,日复一日,不知什么时候是头。
每次秦筝都会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能好?”
“快了。”佛手每次都是这样说。
但是‘快了’这两个字说了将近一年,秦筝还是像是个瘫痪一样只能躺在床上
她日日夜夜煎熬,好似活死人。
趁着佛手外出的空隙,秦筝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想死。
秦筝这么想,还真的打算这么做了,于是她尝试想要咬舌自尽。
但是——
她力气不大,只是咬破了一些,还未来得及反应马上就被人掐住了下颚。
“你想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叫秦筝无端生出一些害怕。
她以为这里只有佛手和小妹妹,没想到还有别人?
“你想死。”男人好像发现了她的意图。
然后,这个男人就处理了她的舌上的伤口,顺势还将她的嘴巴堵住。
如此简单粗暴,为的就是防止秦筝自杀。
好不容易,等到吃饭,男人总算愿意让她有机会说话。
秦筝又怕又急,“你是谁?你……”
“我是谁重要吗?”男人发出一声嘲讽。
但是跟男人冰冷的话语想成反差,男人的动作极其轻柔。
他将炖煮好的流食喂到她的唇边,一下下,仔细温柔地让她服下。
“反正你想死,我就算是劫匪你也不该害怕。”
喂完了,男人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塞住她的嘴巴。
秦筝愣了愣,觉得又气又委屈,他这人怎么能说那么难听的话?
生起气来,秦筝突然就不那么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