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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仆人也没有想到,许清陵一直在挂的药水居然是葡萄糖水,她还真以为是药。
许清陵就是为了让贺云洲心疼自己,这才一直住院,好让贺云洲注意到自己病的厉害。
对外界,许清陵也一直称病不复出。
对内早就收买好了医师,一直瞒的好好的,除了今天。
许清陵顺势说道,“秦医师,那个药水看着差不多了,你帮我拔掉吧。”
闻言,秦筝也没有多想。
她弯下腰要替许清陵拔掉手上的针头“注意按住。”
“好。”许清陵看着弯下腰的秦筝,露出了不明的笑意。
就在秦筝按住准备要拔出针头的刹那,许清陵的手不着痕迹的一挣。
“啊好疼!”
秦筝愣了一瞬,迅速的夺过许清陵的手按住了刚才拔掉针头的地方。
这一按,疼的许清陵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
可是由于刚才许清陵那么一挣,拔掉的瞬间根本没有按到,鲜血涌出。
涌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洁白的被褥,仆人也被这一幕吓坏了,失声尖叫起来。
这一声马上吸引到了他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
许父刚跟贺云洲约定好一同来探望许清陵,没成想一推开就是这么刺眼的红。
看到泪眼婆娑的许清陵,还有床上那大块的红色,许父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拄着拐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秦筝,“滚开!”
“爸!”许清陵佯作担心的想要去拉秦筝,只是虚虚的伸了伸手。
可秦筝猝不及防被甩开,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却没有想象中的狼狈疼痛,而是直直的砸在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她一愣,熟悉的草药香扑鼻而来,扭头一看。
是贺云洲。
贺云洲那双如海般沉寂的眼静静的看着她,温和、平静却又意外令人心安。
秦筝刚才一瞬的慌张好像马上就被抚平了,四周声音远去,只剩下了她的心跳。
“你没事吧,清陵——”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不等秦筝反应过来,许父反身过来就要擒住秦筝。
秦筝还未来得及反应,贺云洲手上微一动轮椅,轮椅迅速地往后撤开。
这让许父抓了个空,秦筝则慌乱的要起身,却被男人的大手死死的摁住了。
秦筝略有吃疼却还是坚持起来,低声道,“你放开我啊。”
贺云洲在许父面前这样,肯定会惹怒他的!
贺云洲不言不语,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手,依然死死的禁锢着女人。
不让女人离开他,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染血的被褥上。
“怎么回事?”
贺云洲既然开口了,许清陵眼里闪过得意,却又飞快的低下头。
这时,一旁的仆人马上会意。
“老爷,三爷。”
“刚才药水快挂完了,小姐让秦医师拔针,谁料就——”
许清陵忙开口,“爸,云洲,这跟秦医师没关系的。”
许清陵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许父的怒火。
“没关系?秦小姐你不是自诩厉害,还救过贺老夫人。”
“区区拔针你就把清陵弄成这样子,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见到本来不想招惹秦筝的许父失去了理智,怒火中烧。
许清陵知道,她的算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