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的小家伙别扭难过的样子,贺云洲竟一时间僵住。
秦筝也感觉到了贺云洲的奇怪,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不自觉的扭过头去看。
只是轻轻一瞥,秦筝就对上了贺云洲那双似是远山雾霾的眼,看不起情绪,却又被吸引。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贺云洲,眼泪竟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
秦筝静默的半响,“你要打我?”
贺云洲一言不发,克制着攥紧了被褥直接翻身背对着身后的女人。
他冷漠的按掉了床边的灯,瞬间让二人陷入了黑暗。
秦筝刚要开口,却被贺云洲先一步打断了。
“不用让人来治疗我的腿,我不同意了。”贺云洲的声音疏离冷漠。
秦筝一愣,下意识的反驳,“不行,你都答应了。”
贺云洲没有翻过身来,声音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疏远。
“你想要离开我,你还有什么身份要求我?”
秦筝被问倒了,她一时间没有说话,委屈像是一根根细针刺向了她的心。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秦筝反应过来。
贺云洲冷笑一声,“办公室。”
末了。
他又反问,“你当时不是很自信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吗?”
他竟然也在?
秦筝当时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当时她以为门边就只有许父一个人。
亦或是说,贺云洲在套她的话?
向来精明的秦筝脑子变得混乱,她吸了吸鼻子。
疼的叫秦筝说不出话来,她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渐渐的脸男人的背影都看不清了。
明明佛手都赶过来了,好不容易劝动男人,现在他又不同意了。
而且这不同意,分明就是冲她来的,为了气她。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不看也得看!”秦筝也失去了好脾气,冲他背影嚷嚷。
说着,秦筝就不再去理睬贺云洲,径直地下了床去洗漱。
好半天,秦筝洗漱完回来。
她蜷缩在床上的一个角里,看着一动不动的贺云洲也背身去。
不知过了多久,疲惫一天的秦筝终于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晨。
“嗡嗡嗡——!”
秦筝是被手机再三震动吵醒的,她顺着震动摸了摸,干涩的眼睛现在都没恢复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接起了手机,“喂?”
“小徒儿,我在楼下了,快来接我啊!”佛手爽朗的声音从电话的另外一端传来。
听到佛手的声音,秦筝彻底清醒了。
她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匆匆忙忙的去洗漱。
“师父您等等!”秦筝着急又尴尬,小声嘟囔,“怎么那么快,都不跟我说好。”
佛手哎哟一声,又笑道,“当初叫我快点的是你,现在让我慢点的也是你。”
“师父!”
“好了,我先挂了,你洗漱完快些下来接我这个老头子啊。”
说罢了,秦筝就匆忙去洗漱。
不多时,秦筝梳妆打扮好了,匆忙赶往医院大门。
医院大门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秦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佛手。
佛手便如佛教里的那些神佛般,生的很是慈祥高大,一看便是很有福相。
佛手就如许多慕名来看病的其他老者一般,并不起眼。
实际上多数人只是听闻佛手的大名,鲜少人见过佛手的真容。
佛手不喜热闹,不喜欢世俗,向来是易容过活,鲜少几个弟子才能认出易容后的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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