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如陈年的美酒,醉人不已。
秦筝脸色又不争气的涨红了几分,什么吵架不吵架的都不重要了。
她小声开口,完全泄了气,声音软软的跟撒娇一样挠在人心上,“唔,这儿我不会。”
看到小女人红透了的脸,贺云洲眼底掠过笑意,逐字逐句的念给她听。
秦筝忍住美色当前,按耐住喜欢的人在身边的那张悸动,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项目书上。
不知过来多久,秦筝问,他对答如流。
贺云洲将她圈画起来的地方都逐字逐句的翻译完了,秦筝总算是放下了心头一事。
同时秦筝不由得暗暗惊叹,贺云洲居然懂得那么多,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好似这就是他母语。
“还生气吗?”贺云洲沉声问道。
秦筝对上贺云洲如黑曜石般的眼,哼了一声,“你太狡猾了。”
贺云洲分明是知道秦筝喜欢什么,在意什么,他是商人,惯会拿捏人的把柄。
贺云洲还想再开口说着什么,秦筝转过身来一把圈住他,他沉默听秦筝会说些什么。
秦筝恶狠狠的口吻,声音却还是软软的,跟幼猫叫似的。
“既然你送上门,那就不客气了。”
“以前老说我流氓,这次是你先勾引我的对吧——”
“什么叫勾引?”贺云洲耳根微红,蹙起眉头来。
贺云洲出身名门望族,受的教育都是极好的,像是‘勾引’‘流氓’这种话都是鲜少听的。
如今听的秦筝说来,贺云洲稍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推拒秦筝推动他的轮椅。
贺云洲见她推自己,便问她,“去哪?”
“睡你!”
其实是这个店也差不多该睡觉了,秦筝将贺云洲推进房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贺云洲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小女人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或许是改不掉了,不过这样……
贺云洲一笑,竟也觉得蛮有趣。
……
第二日,清晨。
秦筝从公寓赶到天竺,不过就是短短十分钟的路程,舒服极了。
说来也巧,贺老夫人给的公寓居然刚刚好在秦筝上班的附近,老夫人真的贴心。
想着,秦筝就盘算着下了盘去一趟贺家。
“筝儿?”
秦筝在电梯间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微微一怔,看到来人,“爸。”
“筝儿,怎么上班那么早?”秦鹤宽厚的笑笑。
自从上次贺云洲护着秦筝后,秦鹤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底再见到秦筝多是愧疚不安。
看到秦筝没有很排斥自己,秦鹤微微松了口气。
秦筝语气还是带着些许疏离,但也没有隐瞒,“嗯,住的地方离这里近。”
以前秦筝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秦筝小时候最粘他了,比粘母亲还要厉害。
现在他们站的算近,秦鹤隐隐都能感受到秦筝想逃离的心。
听秦筝一说,秦鹤突然想起,“哦,你们是搬出去贺家了?”
云城贺氏易主,这已经不是新鲜事了,传的什么样的都有。
听的最多的就是贺云洲脱离了贺家,贺氏除名。
更甚至贺云洲被传几乎净身出户,但秦鹤没有想到豪门真的那么无情。
当年贺氏家主意外身亡,要不是贺云洲临危受命,现在怕是早就不在三大家族之内了。
“是。”秦筝点点头,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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