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仙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不过今天不是好时机,等过段时间,可以吗?”
“当然!当然!”
海狗点头如捣蒜,“只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啊。”
说话间,船儿已逐渐随着海流飘进了港湾之中,马小玉和尹秀停下操练,四处观望着海湾里的船只。
跟海狗说的一样,各国的船儿,大的小的,旧的新的,都在这里停靠了。
他们这艘黑寡妇号在这其中简直像一只小丑鸭,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些大船挤得粉碎。
“皇帝,两天,大概是两天,我们就算是收拾妥当了。”
海狗还是伸出三根手指。
“明白!就照你说的来就是了,在海上,你是老大,你觉得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了。”
“可是,我们终究是要上岸的。”
海狗咧嘴,“像现在,船儿靠了岸,我们要怎么做,那还得你老大说了算。”
两人这样互相奉承着,倒是也其乐融融。
其他水手则是急匆匆地收拾着缆绳和货仓,将船停靠在一个固定的泊位上,并做好标示。
在完成工作后,一大半水手急匆匆地跳上岸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他们跑的这么快,见鬼了啊?”马小玉疑惑道。
“见鬼是见鬼,不过是见色鬼而已。”
尹秀指了指前面,只见原先在船上显得十分敬业认真的水手们,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和岸上的妓女厮混在一起,放浪形骸。
或是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或是急不可耐地拉着女人就往宾馆走去。
看来在海上的那波生死瞬间,确实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以至于他们此刻急需释放。
“怎样?”尹秀转过头来。
“什么怎样?”马小玉侧头问道,滴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我是说,我们要不要也上岸找个旅馆休息?”
马小玉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寒光闪动,“你!”
“是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刘半仙伸了个懒腰,“在船上摇来摇去的,我脑浆都快被摇匀了,而且也好几天没洗热水澡了,这谁顶得住啊?”
听到刘半仙的话,再看向尹秀真诚的眼神,马小玉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顿时红了耳根。
“马姑娘,你耳朵这么红,被风吹到啦?”刘半仙疑惑道。
“没有!”
马小玉随手拿起一个包裹,三下五除二跳到岸上,又转头看向尹秀,“还不快点?”
“好嘞!”
尹秀也一个鹞子翻身从船上跳了下来。
<div class="contentadv"> “嗨,年轻人就是心急。”
刘半仙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摇头道:“我们这船虽然小,可离地也好几米了,你们是真不怕把腿摔断啊,有功夫了不起吗?”
说着他也晃晃悠悠扶着船梯下到岸上,再抬头时,马小玉已经拉着尹秀走远了。
而在刘半仙的背后,任七也背着剑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
“伙计,住店!”
尹秀一马当先,来到柜台前,拍了拍桌子。
这会儿是下午,还未近傍晚,本就是旅店生意最冷清的时候。
毕竟这里又不是旅游的地方,来住店的除了行色匆匆的旅客就是满身鱼腥味的水手,这两类人或是为了省钱,或是时间上紧张,都不会在这时候来住店。
所以伙计原本正在柜台里边打盹,被这么一吵也不由得有些烦躁。
“知道了,一间房八毛,十二点前退房,超过一点钟收双倍!”
“要两间!”
尹秀拍过去三块钱。
伙计愣了一下,又看向他身后正站在旁边,欣赏壁画的马小玉,随即心领神会的冲尹秀点点头。
他大声道:“抱歉,只有一间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