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秀淡然道:“那些和字头的帮派,骗新人入会的时候也喜欢搞这些玩意,不过他们简单一点的是钻圈,稍微讲究的话则是拉一条红绸,叫那些人从里面钻出来。”
“哦?我以为他们都是要斩鸡头烧黄纸,歃血为盟的。”
“本来是这样的,后来不是闹鸡瘟了吗?有几个人用拉了鸡脖子的刀在自己手指上拉了几下,结果都挂掉了。
所以现在都是滴几滴红药水就算了,就是杀鸡也要执照的呢,意思一下就差不多了。
不过我觉得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现在也没人讲义气了,都在出卖兄弟勾引大嫂。”
“人家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们上流社会才整天搞背叛兄弟,为了一点钱连家人都肯出卖呢。”
尹秀淡然道:“没错,那些就是跟你们这些绅士,先生学的,要不是你们做了好示范,就那些矮骡子,一辈子都学不明白啊。”
拙悟听出尹秀嘴里的讥讽,但也不以为意。
“除了上周的马会,我已经很久不在上流社会活动了,说真的,要不是大家都穿的西装笔挺的,我差点把一块黄油递到人家的手上。
在地底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在地上却好像并不怎么值钱。
有的人用一大袋盐泡脚,沐浴。
有的人用黄油来擦皮具,抹手,有时候我总觉得这有些魔幻。”
“这有什么奇怪的。”
尹秀不以为意,“你以为只是物资方面的区别而已?像我们这些机械技师,在工人面前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可是到了那些老板,那些有钱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做我们这一行的,修理好机器是一回事,可是你要会拉业务,要能维系客户。
你也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都很变态的。
为了生意,我们什么都得做。
比如用舌头给有钱人舔鞋底,给人家打,给他们骂。
偶尔遇到些死玻璃,不搞女人,喜欢搞男的,我们也得逢场作戏,有时候还假戏真做……”
“啊!?”
拙悟怪叫一声,忽然将手捂在了自己的臀部上,有些紧张地回过头来看尹秀。
在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后,拙悟才尴尬地笑了笑,“我原以为以尹秀先生你的性格,不至于会……”
“你当我是什么人!”
尹秀瞪了他一眼,“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啦!”
“那你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杂志上写的更真啦,我只是看看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变态?”
<div class="contentadv"> 拙悟长舒一口气,“那尹秀先生,现在您觉得我是刚才说的那种人吗?”
尹秀思索了一会儿,“我不太确定。”
“不确定?”拙悟瞪大了眼睛。
“当然啦!你以为我跟你很熟啊?我们到现在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是跟方隐,我也觉得对她还比较了解一点。”
“可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就这么说着,拙悟无语地转过头去。
可就在这时,在通道的前头,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快速闪过,不管是身形还是身上穿的衣服,都像极了方隐。
“尹秀先生……你一直在我后面,请问你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吗?”
“有!”
“唔!?”拙悟整个人逗了一下。
“我发现你这人,穿鞋子不穿袜子的,这未免有些不讲卫生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前头,有个身影飘过去?”
尹秀摇头,他忽然又想起拙悟在前边,看不到他摇头,所以又说道:“没有,我一直只看到你,没看到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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