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行川的脸色一沉,幽幽地看着他:“裴砚,你和我耍心眼?”
“彼此彼此,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算你狠,纪眠,回头我再来看你。”
陆行川只能先行离开。
要是真被林薇薇找到这里,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裴砚立刻推门进去,但病床上空空如也,她把点滴的针头拔了,人不见了。
“纪眠?”
他急色匆匆,赶紧寻找。
他推开了浴室的门,纪眠正想翻越卫生间窗户。
他心脏一沉,这可是十楼!
他冲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纪眠也吓得不轻,她以为可以通过空调外机,跳到旁边病房的卫生间。
她还特地将浴帘扯下,缠绕在腰间,另一头缠在了水龙头上,以防万一。
可是刚爬上去,看到脚下缩小成一点的人群,她两眼发黑,觉得为了躲避裴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值得。
她就想缩回来,没想到就被裴砚拉回来,还引得他误会。
纪眠也懒得解释。
她冷冷看过去,对上他的视线。
“原来你在意我的命啊?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活活饿死呢。”
“我没有让他们这样做。”
“是吗?他们只认你这个主子,你给我脸色,她们就敢轻慢我。你说要惩罚我,她们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是你给了她们机会!”
“我倒情愿你,把我送去警察局,最起码我还有申辩的机会,最起码我不至于被饿死!”
“我就想问问,裴霜霜有没有告诉你,她把我给你精心绣制的礼物,绞碎干净。有没有告诉你,她让佣人暗中掐我,弄得我遍体鳞伤。有没有告诉你,我那把刀从未碰到她的脖子,是她故意撞到刀上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味地定我的罪。但凡你心里相信我一点,回来看一眼我,都不至于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没死在你家,差点被人……被人……”
纪眠说不下去了,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可她不愿在裴砚面前示弱,硬生生忍着,眼圈通红,鼻头酸涩。
裴砚听到这,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纪眠不断挣扎,可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纪眠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你放开我,裴砚,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她气不过,一口重重咬在了他的肩膀,牙齿刺破肉里,鲜血渗入口腔,这一口有多重,她心里清楚。
本以为裴砚会吃痛把她放开,没想到他反而抱得更紧了。
纪眠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咬人了,她刚刚醒来,还十分虚弱。
她撑不住,身子软绵绵倒了下去。
“纪眠?纪眠——”
裴砚紧紧抱住她,立刻去找医生。
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裴砚办理了转院,怕陆行川过来打扰。
纪眠再次醒来,看到床边的他,直接转身背了过去。
裴砚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声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裴砚转身离开,让她一个人独处自在点。
纪眠也没想着跑,跑了也会被裴砚抓回来的。
她现在实在虚得慌,懒得折腾了。
裴砚让厨房准备着,去了裴霜霜的病房。
裴霜霜已经好全了,可她觉得还有后遗症,还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哥,你来啦?”
裴霜霜以为裴砚是来看自己的,高兴地上前挽住了他的手。
可这次,却被裴砚无情甩开了手。
“你到底对纪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