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卑啊去卑,你好歹也是我族的右贤王,如今居然为了一己之私,而将我族数十万族人的生命弃之不顾。”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还配当这个右贤王吗?”
“你说刘范能够获胜是因为乌桓不行,那请问,你率领我族精兵为何也会败在他的手上,落得个被砍手指,一人逃回的下场?”
“还有你须卜骨,你迟迟不肯答应投降,无非就是害怕在投降之后无法保住你自己的小命而已。”
“你们两个都是为了心中的一己之私,从而弃我数十万族人的生命不顾,你们根本不配做一族首领。”
听到羌渠此言,去卑与须卜骨皆是心中大怒。
一旁的去卑更是气的拍案站起,大声喊道:
“大胆羌渠,本王看在你曾经身为单于的份上才让你站在这里与本王对话,你却在此羞辱本王,你真的以为你还是从前的单于吗?”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看着愤怒的去卑,羌渠不屑的笑了笑:“呵呵,怎么,右贤王这是被我说中了痛处,变得恼羞成怒了吗?”
“既然你们在此商量不出个所以然,那你二人可敢将消息放出去,让所有的士兵选择,看看他们是主张战斗,还是主张投降?”
“好好好,羌渠啊羌渠,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给我将羌渠拉出去,先打个半死再说。”
听到羌渠的话,去卑大喊一声,便要教训羌渠一番,只不过,他的一声大喝之后帐外却是无一人前来。
“该死的,人呢,都他么耳聋了,本王让你们进来!”
不信邪的去卑再次喊了一声,可帐外依旧无人走进。
眼见去卑已经起身,想要亲自出去看看,首座的须卜骨却是叹息一声,制止了他的行为:
“好了,去卑,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说罢,须卜骨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醯落说道:
“醯落首领,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醯落听后,轻叹口气:“须卜骨,你也不要怪我。”
“非是我贪生怕死,只是,我的麾下大多是我族中亲人,我需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如今刘范刚刚剿灭了整个乌桓,士气正盛,他带着大军压境,根本就不是奔着和谈而来。”
“若是我们此时再不拿出一些诚意,恐怕他就会立刻下令大军进攻。”
“你们可以不爱惜你们的族人,但我做不到,我不能亲手将他们推入深渊。”
“其实,在汉人的统治下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们可以休养生息,安心发展,不用时刻防备着汉人来袭。”
“甚至在鲜卑前来进犯之时,我们打不过也可以寻求汉室的庇佑。”
“而我们需要付出的,无非就是一些牛羊战马罢了。”
“哪怕失去了一部分的自由,相比身死族灭,也要好上了太多太多。”
去卑闻言,立刻开口:“你放屁,刘范嗜杀成性,你怎么确定他不会再像对待乌桓一样对付我们?”
醯落对此却只说了一句:“就凭羌渠单于一直忠心大汉这一点来说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