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眼,转眸看向前方道:“所以才有了后面别人偷偷潜入我房间想偷我手表的事,那个时候,离酒吧一事已经过去了好一阵时间,对方估计摸不清楚我的底细,但那块表一直没出事,我又一直没什么动静,所以他们认定我就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根本不清楚表的重要性,最后派了人来我家,想把表偷偷拿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你本质上也确实是个不相干的路人。”顾浔川听得认真,下意识接了句话。
宋清染唇角微微弯起,“对,结果我当时反应力还算灵敏,一下子就把人拿下了,还把他给送到了警察局去。”
“不知道是该替你感到惊险还是该为你鼓掌。”
“谢谢,不必了,总之,就这样,第二天我依旧踏上了离程,我想那之后,对方估计懵了,一来我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麻烦,二来我好像对他们真构不成威胁,因为我不仅没把表交给谁,反而还去了远方,完全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不过,他们依旧不敢放心,所以派人跟踪到了日光城。”
“嗯,是的,这一点我应该早有所觉,那天刚入住旅馆时,他们就再次潜入我房间想拿走表,只可惜我当时根本没察觉出不对劲,所幸,他们也没有成功。”
“知道那天你从电视里发现了宋大叔去世的消息,并且还把当天欺负过宋大叔的两个劫匪送进了警局,他们才开始慌了。”
“没错,从那时起他们对我的警惕就已经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也意识到我绝不是好惹的,只是他们仍旧不敢贸然行动,怕万一我确实是个不知情者,知道了反而把事情闹大,他们后面要想拿回手表也就更麻烦。”
“可是这件事本来就很麻烦,后面他们冒充农民堵在半路打劫我们,其实就已经把事情闹大。”
“呵……他们以为可以用人多震慑住我们,让我们乖乖地按他们所想的那样做,很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再次打错了。”
“谁让他们遇上的人是我们呢?”顾浔川说着勾起了嘴角。
阳光依旧斜斜地照在两人身上,虽然讨论的话题不是很美好,但气氛却刚刚好,一派轻松悠闲。
宋清染依旧在复盘。
“那次之后,他们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我们的厉害,所以改变了战略,一边对我们静观其变,一边想办法通过强硬手段让我屈服,交出手表,不过,他们似乎仍不想把事情闹大,因为他们觉得我仍不知道表有问题。”
顾浔川笑了笑,默默地没有作声。
这时,宋清染又接着道:“浔川,后面确实还有事我瞒了你,在戈壁滩被人威胁交出身上所有值钱东西后,我就开始怀疑了,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经历这些事情,总不可能次次都是我倒霉,也不可能是因为我把欺负过宋大叔的两劫匪送进监狱后,他们就一直盯着我不放却又不报复我。后来我又被人跟踪尾随还被套上了近乎,那人应该觉得我很棘手,想着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可惜,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最后,我跟他打了个心理战,把他放了。”
“虽然很危险,但现在我不得不对你说两个字,佩服。”顾浔川弯着嘴角沉静道。
宋清染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怪她还隐瞒了一件事,反而选择了真正从同伴上的角度去看待她,这让她很欣慰。
大事面前,需要的从来不是你强我弱的守护,而是真正的合作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