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此一番机锋,她也算是以退为进省得老太太脑子里又琢磨出了其它门道。搬回浮家住的日子里,应不会受她过多的耳膜荼毒。
浮老太太又与浮婼絮絮叨叨了一番,这才出去忙活计了。她一走,曾氏就开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端详起浮婼的脸,还开始上手想要拆纱布了。
浮婼一急,忙将她拦了下来:“阿娘,不带您这样的啊。我若日后不能恢复原本容貌的八九分,那铁定是你的锅。”
曾氏却是觑了她一眼,压低了嗓音道:“你跟我老实说,这脸真的毁了?”
浮婼未料到曾氏竟会如此犀利,她沉吟着并未开口。
“浮娘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她想跑!让奴才几个给逮了回来!”
小喜子的声音传进屋内,倒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
宫内。
周钦衍瞧了一眼朝堂上空缺的某个站位,在张烟杆的退朝声和百官的跪送声中负手离去。
“君上,已经查实了,首辅大人今日告假另有隐情。”
卫如峥从远处疾步走来,将调查结果一一回禀。
“咱们的人回报,说是汪首辅昨夜照例去他夫人的房内小坐,亲自为期擦身喂食。只不过里头却闹出了动静,汪首辅离去前脸色铁青似乎受了伤。丫鬟进去收拾残局,见到了一地碎片。”
周钦衍迈步在前,沿着长廊而行:“不是说他夫人瘫在床上手脚都无法动弹了吗?”
“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汪紫衾呢?”
“自从那日从西郊猎场回来,汪二小姐便大门不出一心以养伤为由坐起了小月子。暂时还未查出那日她和孙三小姐秘密相会究竟谈了什么。”
“盯紧了她,若她有任何异动,将人拿下问出个始末。”
“属下这便吩咐下去。”
“去吧。”
宫道上,迎面的宫婢奴仆纷纷问安见礼,不敢直视帝颜。
周钦衍停步,朝身后招了招手。
张烟杆忙上前听候吩咐。
“小喜子那边可传来消息?”
张烟杆有些无奈了:“君上,这才一夜过去,哪儿能那般快呢?”眼见君王沉下了脸,他又忙道,“小喜子机灵着呢,君上您又派了两名精锐侍卫过去护着浮娘子。她定然不会再出事。”
他心说浮家那一进的小院委实是太过于狭小了些。若非如此,君上指不定要派一整支护卫军过去。
“本君何时担心她会出事了?”周钦衍板起了脸。
君王之心,总是不能擅自揣度。
张烟杆严阵以待,觍着脸笑眯眯道:“老奴明白,君上您是怕浮娘子搬回浮家去住之后对浮三小姐的死因难以上心,所以催得急了些。”
有如此体察上意的内侍总管,周钦衍倒是丝毫不用头疼自己那点子萌生出来的情愫该如何掩藏。
只不过,浮婼对他无意,连选个后都是被他赶鸭子上架的。当初逼迫她时他是毫不手软,如今因着这份生起的情愫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你去挑两个伶俐的宫婢,往她……”
周钦衍正吩咐着,冷不丁便见一个小内侍匆匆来禀:“君上,孙三小姐求见。说是有关于毒害浮三小姐的凶手,她查到了。”
孙袅袅因着老君后的缘故,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往常也没见她入宫这么早,今日显见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往老君后跟前问安后,又与其说了体己话,猜想这个时辰他应是下朝不久,便寻了过来。
周钦衍瞧见不远处正候着的孙袅袅,说道:“将她带去揽芳亭。”
随即,他又吩咐张烟杆:“你去张罗一下早膳,送到揽芳亭。”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