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紧迫。若你实在是无法,本君便勉为其难为你弄个新的身份。”
“那还真是谢谢君上了。”浮婼可不打算领情,“阿婼已经想到了法子。”
这本就是他逼着她参与选后,竟还要她亲自去弄个得体的身份,有资格参与选后。
“是何法子?”
浮婼淡笑,眸光却是望向了晏晏的方向。
小家伙骑马骑得忘乎所以,那小手握着马缰,竟是有模有样。小马驹灵动乖巧,仿佛能轻易便听懂他趴伏在他马背上说的话,与他亲近,听他号令。
“暴雨将至,君上,是否该去前头的庄子避避雨了?顺带,阿婼想亲自为您酿制一杯果子饮呢。”
自然,想要和晏晏独处说上几句话才是真。
唯有让晏晏解开对她的心结,她才能借他的力设局。
周钦衍让她如此劳心费力,她便回馈以砒霜,请他笑纳,让他明白他以权势压她时,必将遭受反噬。
*
两日后。
乾洺宫。
周钦衍正在小憩,殿门外猛地传来喧哗之声:“君上,奴才有要事求禀!”
“进来。”年轻的君王懒懒地倚靠在榻上,睨着进门行礼的人,“何事?”
急匆匆赶来的内侍诚惶诚恐地禀道:“君上,刚刚卫城军士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说是满城皆在传淮炀侯府的嫡长女在您微末时不小心冒犯了龙颜幸了您,又弃了您。如今皆在传您和她的那点闺房之事。”
周钦衍听得一愣。
“浮鸾?”
“并不是浮鸾小姐,是淮炀侯府刚认回来的那位嫡长女——浮婼。”
年轻君王的一张俊脸笼上一层阴云,满是诧异。
空穴不来风,他是万万没料到浮婼竟还能整这么一出。
她竟一跃成了淮炀侯府的嫡女?
他正琢磨着该如何整治这位企图“碰瓷”的寡廉鲜耻女子,便见又一名内侍急匆匆赶来。
“君上,卫城军士那边又传来了消息。”
“说。”
“据说那位浮氏女亲自去了坊间辟谣,说她不曾幸了您,也不曾弃了您。一切都是无中生有,是有人恶意中伤她败坏她的清誉,也一并败坏了君上的声誉,其心可诛。”
如此这般,周钦衍倏尔觉出几分趣味来。
还没等他再仔细琢磨一番,又有一名内侍来禀。
“君上,出大事了!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您……您又多了位小皇子!”
手中的茶盏一个不稳,茶水泼洒了出来,浸了那华服广袖。
周钦衍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那张山雨欲来的俊脸上,爬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绯色:“休得胡言!给本君好好将原委说清楚!”
内侍依言将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陈述:“说来也是巧,这浮氏女前一刻还在澄清和君上的关系呢,后一刻就有个约莫五岁的男娃抱着她腿喊娘亲。浮氏女慌了,死活不认,最终敌不过母子亲情,抱着那男娃回了淮炀侯府。现下坊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那小娃的眉眼像极了浮氏女。恰京兆尹为了平息口舌赶去坊间,瞧见那小娃,直呼那脸型与君上有几分相似。”
周钦衍:“……”
很好,他平白就多了个儿子。
“去将张烟杆带来,就说本君免了他的罚,让他速速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