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衍自去烦恼该如何处置柳长津吴氏及柳茹芸三人,浮婼则是开始烦恼其它的。
事情牵扯到诚宁伯府,之前柳姨娘在诚宁伯府那首饰铺子里昏迷出事的事儿,她便又多了几分疑心。
若诚宁伯府的伯爷夫人吴氏与柳茹芸是母女,柳茹芸完全便有可能让吴氏帮着她去找柳姨娘的麻烦。
且那一次棱大公子是在诚宁伯府醉酒后上了那辆从诚宁伯府出来的马车中了催情熏香。
棱大公子和柳姨娘的那桩事,极有可能便与吴氏柳茹芸母女有关。
但如今,这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想。
她又不免想到了她和吴氏、孙三小姐在松韵茶坊时遭遇的刺杀。周钦衍派人审讯后,得知买凶杀人的人有两拨,都出入过诚宁伯府。
她分明便瞧见了那一日她遇难时,柳茹芸也在松韵茶坊与她隔空相对的那一个雅间。
可若这事与吴氏和柳茹芸有关,那又有些不对劲。当时吴氏分明是被吓傻了。且若是吴氏所为,她该不会那般狠心就那么让人砍杀了自己的丫鬟。且,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其中的原委,浮婼还未勘破。
*
浮婼受了周钦衍的一堆封赏后出宫,被小喜子半道上叫住。王司史还在被御医包扎伤口呢,她却受了封赏,浮婼委实是惭愧。不过小喜子在事毕后便重新留在了宫中。
“浮娘子您可真是奴才的贵人!”小喜子笑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挺直了身板傲娇得意,“君上说我这次立了大功,再加上我为了定国公府的事儿鞍前马后的,封了我为掌案呢!”
此前小喜子的身份也便是哪里有需要便往哪里搬的小内侍,做些粗使活计,被一些明明是平级可资历压他一头的内侍们呼来喝去。
因着被张烟杆这位总管挑中派到了浮婼身边伺候,一切似乎都不同了起来。
浮婼也为他由衷高兴:“说不得你平日里专打听些权贵喜好及民间逸闻还是有些好处的。”
小喜子挠了挠自个儿后脑勺:“那还是多亏了浮娘子脑子转得快才能将奴才那些个八卦当成了重要线索。也多亏了浮娘子您事后在君上面前为奴才美言。”
如今升了品阶,他一跃成为掌案太监,每月的月例不仅提高,且还能拿一份额外银子作为跟在浮娘子身前东奔西走的奖赏。说不得,他的境遇能有如此改变,都亏得浮婼。
浮婼瞧他如此,倒是不好多说什么了。
他懂得感恩,可他似乎忘了,那次跳马车时他拼死护住她的情景。
若说谢,又如何说得清谁该谢谁多些呢。
*
浮婼在松韵茶坊的说书轰动京师,她趁机让浮有财找了书生按照她提供的内容写了个话本子,又开始大量印制成册进行售卖。对柳长津一家的故事早就感兴趣的人自是大肆哄抢,且还纷纷希望赶紧出下一册话本,将那外室身份公之于众。
经了这么一遭,原本浮有财胡乱找人写话本亏空的生意就这么被浮婼的法子给盘活了,且赚得盆满钵满。浮有财对这个闺女自然是满意万分。
只不过浮老太太却是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见她从宫里回来,老太太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当初爬床被人扔出房的事情还觉得不够丢脸吗?如今还成日里往君上跟前凑,当真觉得自个儿有一百个脑袋够你掉的啊?”
浮书焌书院里马上要考试了,老太太便买了两只鸽子想给这个孙子补补。鸽子肉可是稀罕玩意儿,比那老母鸡金贵多了。她打算用玉米粒儿稻谷粒儿给它们养上个两日再杀了炖汤,此刻正有些踌躇该将这俩祖宗搁哪儿喂养呢。毕竟这俩可是会飞的呢,可别一个不留神给飞跑了,那她的银子可就白糟蹋了。
浮婼对于老太太那些个骂骂咧咧的话儿早就已经听惯了,她随口便怼了回去:“祖母您怎么总唱衰您亲孙女呢?君上若不待见我,能这么巴巴地将案子交给我,能这么巴巴地隔三岔五出宫来见我?能这么巴巴地等着我入宫复命?得了,您就别操/我那份心了,好好疼您孙子去。您说说您,书焌这小子书院里那么多门功课要考呢,您还总让他时不时盯梢我,您图的啥?回头他学业退步被夫子说了,又耽误了科举下场,您可不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说来浮书焌也是让人汗颜,自诩日后要封侯拜相,可这都十七了还只是个童生,考了三次都是差个几分险些过了生员那一关,而他书院里与他同龄的同窗大多都已是生员,且还有些个与他同龄的竟早已成了举人。
浮书焌每回雄心壮志,他那课业成绩便总能狠狠打他的脸,害得教他的夫子都劝他再积累点儿学识再下场。也不知是夫子怕他丢人,还是怕自己交出这般的学子而丢人。
浮老太太听浮婼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挺在理的。可不能耽误了孙子的学业,老浮家从商了几十年,必须得供养出一个前途无量的清贵学子对得起老祖宗。
不过她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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