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娘子!撒手!您赶紧起开!这可是君上啊,可不敢将龙体伤着了!您赶紧的……”
张烟杆一把冲了过来,手上的拂尘直往浮婼脸上?,企图将周钦衍从她身下解救出来。可偏偏他又顾忌着什么,这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一时之间迟疑不决起来。
“君上,您怎样了?老奴、老奴这就将您……”他围着浮婼转了又转,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下手的地儿。
还是浮婼被他转得脑仁疼,咕哝了一句:“张公公劳您先歇歇,我被您晃得眼睛有些花。”
“那您倒是起身呀!”张烟杆急了。
“我这不是还没缓过神嘛。”浮婼朝他伸手,“劳您给我搭把手。”
周钦衍已经被这磨叽的两人给磨得没了脾气。他抚了抚额,用着仅剩的那把子力气直接将压在他身上的浮婼撑开:“浮氏,你再磨磨蹭蹭的,本君治你个剜首之刑!”
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摘她的脑袋啊!
“君上您瞧瞧您,主动救人的是您,非得疾言厉色又是何必呢?”浮婼的肩头被他的手掌一撑,只觉得他还真是命运多舛。早逝之相,羸弱得没有什么力气。
天子之尊,一国之主,本该躺在锦缎之上,尽享荣华。可偏偏,他如今躺的是脏污得令他不适的地面,而他的身上,还压着一个令他愈发不适的浮婼。
女子的馨香缠绕在鼻尖,他不由想起了那一日她浑身湿透地被从湖中救起扑向他时,那般恰恰好地吻上他的喉结。
她倒是好本事,犯下那般大罪只当没做过。而他,此事到底只能揭过,没的让自己总是惦记。
然而此刻,与她的身子相抵,他的眸光竟是下意识追着她的唇,生怕她又借着意外之故再次落下来。被她占便宜,定国公府她爬床是首桩,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可绷不住这脸面。
然而,越瞧着她那唇,他便越是喉头发紧。
经了被追杀跳楼的变故,浮婼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白皙锁骨,发丝凌乱地散落在唇上,竟显得那本就娇艳的唇色更添了几分性感之色。
偏偏她那张脸,还显得格外无辜。
他的眸色微滞,既好气又好笑:“本君不过就是个路人,何来主动救人一说?浮娘子觉得自己有甚依仗,能令本君用这副金贵的身子来护?哪怕是要救,也当救本君的三表妹才是。”
浮婼瞅着他那浑身上下都在显示不悦的眉眼,听着他那话,只觉得他这话说的……还真是大言不惭的。
不过,却又委实是大有道理。
他若要救人,自有底下的人去救。
那般金贵的身子,怎会主动来当她的肉垫子。
且,有孙三小姐在场,他若要救,也只会先救她。
所以说来说去,她这运道委实是太好了些,能随随便便一跳便将一国之君给拿来挡了灾。
“是是是,君上您千金之躯,自是不会做这种以身犯险救人的事儿。阿婼实是对不住,这便起来,这便起来。”也不需张烟杆扶了,她的手在他身上一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拐着弯骂他只会见死不救?
周钦衍还未计较她这话,胸膛处便是钻心的疼传来。这女人竟是精准地撑在了他刚刚被她砸中的伤处。
他蹙紧了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下令:“卫如峥,将浮氏拿下!”
两名黑衣人已让禁军拿下,卫如峥救下孙三小姐之后将受惊后无措的她让到堂客们听书的地儿稍坐,这才去审讯那两人。只不过才刚问了两句,便听得这么一句唤。
他飞快地赶至君王身边,一把将浮婼从他身上擒拿了起来,刀横在了她脖颈上。
冰冷的刀锋抵在肌肤上,浮婼想要叫屈。
这黑衣人的刀没有杀了她,却反倒因着得罪了这位一国之君而再次面临被刀抵的命运。
她这颗脑袋,他到底是觊觎了多久?
总这般心心念念地要摘,何时是个头?
“卫统领,有话好好说。阿婼一介女流,您好歹怜香惜玉着些。”
周钦衍由着张烟杆扶起,手扶着胸膛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等到终于气顺了,他才皮笑肉不笑道:“浮娘子冲撞本君的时候,怎不顾念着自个儿是一介女流,男女授受不亲呢?”
还真是够尴尬的啊。
刚刚命都快没了,她哪儿还顾得上这些?
她咬唇,打着商量:“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君上真忍心再问罪阿婼?”
周钦衍却是不假辞色:“绑了,带回去。”
浮婼:“……”算你狠!
很快,她的双手便被禁军缚住,竟是沦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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