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想起那漫长的路,终是有目的的踏上了,从今往后不再是无头苍蝇随意叮屎了。
“不过...修身能成固然无敌,可此世已无几人苦修了,相对道法而言,修身不够华丽,且艰难万倍,仅是那些灵丹妙药便是可求不可遇!”
这些话聂小倩未有与苟三提起过,刚拾起的信心不宜被打破。
苟三站在房内长长的吐口气,好似身子轻快了许多,一窜文字又是掠过脑海,最后汇聚成银光闪闪的大字——红尘决。
“我看了一下,我这边也仅有这一部功法适合男修。”
听着聂小倩的传音,苟三道了声谢,迫不及待的穿到脑海中...
夜是宁静的,安详的。
连续几日,苟三将自己关在房舍之中,间隙也仅是随意的吃了几口饭,舒媚儿见他身形清瘦但眉宇欢畅,既是担心又是开心,只好没日没夜的守在小院之中,其间到是让陈参前去易物阁易些灵药回来,都是些修身必备的丹药。
十日时间眨眼既逝,消失了十日的许胖子也是回到了陆家镇小院,瞧着他那模样,舒媚儿吓了一大跳,就是陈参都不可思议的惊呼起来!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天元十二年三月十一,清明前一天。
矮小的房舍突闪金芒,好在白天,在暖阳下并未显眼,苟三收敛溢出的金芒,狠狠的握起拳头,顿时传来清脆的错骨声响。
修真筑骨终是成了,感受着浑身散发的浑厚力量,苟三不由得嘴角上扬,现在的肉身强度应该可与真武巅峰一战!
仅是轻轻的推门,却将那两扇木门给掀得粉碎,不止苟三,就是在院中的舒媚儿陈参许云山都一脸惊容!
苟三挠挠头,一脸憨笑,“不好意思,一时间没控制好力道,纯属失误。”
“哎呀我草,怎么我觉着你有点脸熟啊?”看着庭院间
中负手含笑的清瘦少年,苟三下意识的低骂一声,向前走几步,绕着他走了两圈,摸摸下巴皱眉道:“许胖子,你这十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错,许胖子瘦了,很瘦的那种,只有先前一半!
原本兴致匆匆的许云山顿时拉垮下脸来,故意吸吸鼻子,伸出双臂,哽咽的道:“三哥...抱抱...”
苟三难得的不嫌弃他,伸手在他那面皮疏松的脸上摸了摸,张开双臂紧紧的抱在一起。
“生活已经很苦了,你又何必如此懂事,其实你也只是一个刚过期的孩子...有三哥...”
几句话,许云山泪流满面,像个孩子一样,嗷嗷大哭。
两兄弟都变了模样,舒媚儿特意做了几道好菜,陆尧远也从金陵赶了回来,提着苟三爱吃的猪耳朵和一坛酒。
晚饭五人吃得相当欢心,舒媚儿特许苟三喝得醉意七八分,瞧着乖巧如小媳妇的舒媚儿收拾碗筷后入火房内洗碗,苟三心头甜甜的,他之前见过太多太多所谓的美女了,能如舒媚儿一般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舒媚儿还未是苟三的妻子,仅因十八年前的一饭之恩便望报终生的又能有几人。
许云山陆尧远陈参见以前的魅香楼头牌,甘愿为苟三作一个粗布麻衣的小农妇,无一不动容。
瞧着三道目光看来,苟三会心一笑,挥挥手道:“陆大哥可安排妥当?”
陆尧远神态坚肯的点头,道:“一切按三爷吩咐安排妥当,两人的拜帖都是秘密送出,其并不知晓已同送二人,原先倒有拒意,也曾想暗中将我杀害,这不,这几日赤水将那几家想依附东厂的窝囊废灭门之后就找主动找上门来了,呵,您瞧怎么着,还他娘的对我许诺,说什么今后金陵商贾我做主,哈哈哈。”
“三爷猜的没错,锦衣卫与六扇门并不和睦,因为这事还差点闹到京城去,最后让东厂给压了下来。”陆尧远啜了口茶,说起来脸上不乏嗤笑。
“他们毕竟不是亲出东厂,自是想各自增强自身势力,金陵乃大明鱼米之乡钱粮之地,岂有不争之理。”苟三点头,略做解释。
“难道三爷是想让锦衣卫六扇门相争,将此事闹大,引出东厂坐镇金陵?”思索片刻,陆尧远惊声问道。
此话一出,就是陈参许云山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苟三摇摇头,杨老离去前说的最清楚不过了,沉吟片刻,低声道:“因为死去的人,活过来了。”
“陆大哥,明日宴席上都有谁啊?”苟三又是问道。
“有几家,不过都是小鱼小虾,倒是宁王府还在。”
“除了宁王府外,其余人等全部诛杀,不留活口。”苟三起身朝房舍行去,在土阶上停下脚步,淡然的道:“陈大哥许胖子也准备一翻,明日便是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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