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花萝茵气得柳眉倒竖。
“没有没有,只是养剑诀。”毕三泰忙说。
“而且那货分明是大师兄的阴将干掉的,你偏要抢人头,不地道。”毕一珂嘟着嘴。
“唉,我这不是保证他落地就死吗?而且,我杀和长夜杀不都一样嘛。”毕三泰笑嘻嘻地说。他一直梦想杀一个南巫国衙主来出口恶气,今天梦想成真,格外高兴。
“大家整队!继续冲啊!”宣秀精神大振之下,举剑高呼。
“杀——”在他身后,四十名士气大振的白银义从精锐簇拥着他杀向乱作一团的南巫大阵。
自从四名衙主消失,冰衙衙主被杀,南巫国包围白银义从军的十二衙门军就陷入了越来越大的混乱。各个部队的调动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失误。
但是白银义从们却在宣锦居中指挥下,在战场上以前所未有的锐势疯狂斩杀南巫兵团,不断扩大优势。
蜀山派四宗主在战场上四处驰骋游曳,杀敌的同时也在不断探查衙主们的去向,时刻准备与大能恶战。
雷长夜用了一百名阴将换了冰衙衙主之后,立刻指挥一百名阴将去围杀剩下的火衙衙主。剩下的一百名阴将则站在飞鱼大娘船甲板之上,居高临下不断向战场上狂奔的南巫部队发射金雷轰炸。
雷长夜自己则在操舵室控制飞鱼大娘船在战场上横冲直闯,看到一个刚刚集结整齐的兵团,就开船直接撞过去,撞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穿过敌军军阵之后,船上的阴将们再来一阵天雷地火,留下一地焦尸。
在他控制飞鱼大娘船大杀四方的时候,他围攻火衙衙主的阴将们却传来不好的消息:火衙衙主以他的无双火雀之法烧杀了将近三四十个阴将,势不可挡。
火衙衙主显然已经看到了冰衙衙主的惨状,所以他杀死阴将的方法是以巫法召唤了上古祝融麾下的火雀。火雀每杀一位阴将,自己就承受一记雷反,死了就再召唤一只。
靠这种方法,火衙衙主不但赶得追杀他的阴将到处乱跑,还对白银义从军产生了巨大威胁。
“鹤兄?”雷长夜用传音之法呼唤。
“干啥?”黄鹤此刻正在最南方的战场上来回跑来跑去,驱赶增援的南巫国士卒抱头鼠窜。
“要不,你来搞定这个火衙衙主?”雷长夜问。
“早说啊!”黄鹤一飞冲天,几个振翅就落到了火衙衙主的头顶。火衙衙主知道不好,立刻施展遁法试图钻地而逃。
但是,雷长夜迅速指挥阴将们施展水之走地雷。五六十道滚地雷犹如五六十个雪球滚到火衙衙主身边炸开。火衙衙主以火盾化解了所有的水雷,但是几十个水雷爆炸时带来的麻痹效果却让他身子僵了一下。
黄鹤从天而降,长喙如剑,闪电般插入火衙衙主的胸口。
“一起死吧!”火衙衙主狂怒地伸出手抓住鹤嘴,体内的火之巫灵被他瞬间引爆,他的身体化为橙红色。
“滚!”黄鹤一甩嘴。火衙衙主的身子被它从嘴上甩出去,射入天空,轰地爆炸,炸出一个犹如蘑菇云一般巨大的火球。
冰火两衙衙主殒命,彻底击溃了南巫国军队的士气,数万大军争相南逃,连带着嶲州前线的南巫国原驻军也抛弃原来占领的城镇,跟着逃亡。
雷长夜开动飞鱼大娘船,一马当先追在南巫国逃亡军队的身后。战场上存活的阴将相继跳上船,追着敌军疯狂施展手中金雷。渐渐的,这场白银义从军和南巫国大军的总决战,变成了雷长夜一个人的追击秀。
他开着大船一会儿在这阵逃兵头顶碾过,一会儿在那阵逃兵身边掠过,无论大船开到哪儿,必然有千百道金雷为他开路。
这个情景犹如他在操纵宇宙战舰绞杀未开化的土著,格外过瘾。雷长夜玩得忘乎所以,乐不思蜀,一路向南。
“喂,别往南边去了,你不是想要去那儿见见大能吧?”黄鹤突然传音过来。
“差点忘了!”雷长夜这才终于从杀戮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再往南走个几十里地就要踩过南巫国的边界,巫王很可能在那里。
他扭动舵轮驾驶飞鱼大娘船稳稳地返航。一路上,嶲州战场上的白银义从们看到他,无不跟在船后面飞奔,狂喜无比地欢呼雀跃,举臂致意。
“哈哈哈!”雷长夜自从穿越以来,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威风,忍不住高举手臂,透过舷窗向外面的白银义从们打招呼。
“蜀武盟!蜀武盟!蜀武盟!”
整个战场被蜀人狂野的欢呼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