螂伺蝉自障叶,可以隐形。’那人以污秽之物遮蔽土地双眼,又敢大摇大摆的走进村庄,恐怕便是行了某种隐身术。”
令行简却是不解的问道:“可是我与明月都能看到他,怎么会是隐身呢?”
周礼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说道:“应该是你随身带着这件瓷盂,所以你才能看见。你不是让明月去追踪了吗,等它回来便知。”
没多久,白貂明月便窜了回来,对令行简汇报道:“大人,我追了没多久那人便不见了踪影。于是我循着味道找到了一户人家,见墙角靠着他扛着的那柄打伞,我就立刻回来了。”
周礼点头道:“是否隐身,一看便知,走!”
令行简将明月放回竹篓,捧着泥偶赶向了明月所说的那户人家。
那户人家院子不小,在村中应该是个富户。
令行简见其门扉半掩,于是推门而入。
刚入门,迎面便撞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家翁。
富家翁惊讶道:“所来何人?”
令行简一眼就瞥到了墙角所立大伞,怕贼人行凶,顾不得解释,忙指着墙角问道:“先前抗此伞而入者是何人?”
富家翁皱眉道:“哪里有什么抗伞的人,我一直在家从没见过!哪里来的疯子?速速离去!”
见富家翁要赶人,令行简又质问道:“那墙角之巨伞是你家的东西吗?我自村尾尾随此人,亲眼见到他进了你家,难道是白昼见鬼不成?”
富家翁看那巨伞,的确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心中已经有些疑惑。
话音刚落,富家翁的小妾踉跄的从房中跑了出来,衣衫颇有些不整。
富家翁急问道出了何事。
小妾惊惧道:“刚才好像有人进我房间,对我又摸又抱,我好像做梦一样,不能动弹。直到我的月事带被扯掉,我才又能动弹,这才急忙跑了出来。可是屋里明明什么人都没有,恐怕是有鬼啊!”
令行简此刻已经信了周礼的话,朗声道:“我能见之!请随我一同捉拿贼人!”
富家翁大喊来人,三两家仆闻讯与令行简闯入房中。
富家翁与家仆入屋环伺,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令行简却是清楚的看见那人在床后兀自站立着,于是上前一把将其捉住,这人瞬间现形!
富家翁大惊,与仆人合力将其擒获。
混乱中,周礼小声提醒令行简,为了防止他再隐形,先用屎尿泼他。
令行简将此告知主人,富家翁立刻置办,将他五花大绑泼了屎尿扔在后院审问。
严讯之下,此人称自己来自闽南上杭,同伴还有五个,都会行此邪术。
话没说完,那五人竟然登门而来!想要救回同伴!
令行简见此五人,立刻呵斥道:“汝等这是自投罗网啊!”
为首一人听罢嗤笑道:“为了你好,我劝你还是不要报官。你们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如何告我们?你说我们会隐形,你有什么证据?”
富家翁却是怒道:“光天化日辱我妻妾,我怎能就此罢休!就算不死,我也要把他扒层皮下来!”
同伙当即威胁道:“我们同伙众多,你若行私刑,你家就别想安宁了!此次不如我等奉上银钱数十,将人赎回,今后绝不骚扰,如何?”
富家翁此时有些犹豫,诚如其言,纵杀之虽痛快一时之气氛,但是后患无穷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