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从一旁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是前几日她刚写的一张药方。
“前些日子,我在城里见一个妇人和你娘的病症相像,见她进了一家医馆问诊,随后我借了她的方子抄录了一份。”
她将方子塞进秦北的手里,“明日你去镇上就按这个方子也抓上几副试试,说不定会有疗效呢。”
见秦北怔怔看着方子,苏软软以为他质疑这方子,这可是她自己开的方子,只需好好吃上一些时日,他娘的病情就会好转。
“你若怀疑,可以找镇上的医馆问问这方子可不可用,只是不要再去之前那家了,你娘吃了他家这么久的药,也不见好起色,可见他们的医术并不怎样。”
“软软,我没怀疑你,我……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真好。”
苏软软横了他一眼,“就你贫嘴,好了,赶紧回去吧。”
她将秦北送到后门口,可他却又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软软,今日苏芳芳又去镇上缠着我,我都快被她烦死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理她的。”
苏软软撇撇嘴,不可否认苏芳芳太烦了。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照顾你娘吧。”
苏软软将门一关,彻底杜绝了他的声音。
送走秦北,她掀开帘子往窗外看了几眼,等听到院子传来动静,才将石榴裙套在身上比划着,一副含羞带怯的表情。
也恰恰此时,前门被人踹开。
苏软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赶紧将油纸包里的糕点往被子里头藏,自己也将被子遮在了身上。
二婶郑氏睨了一眼自己的婆母王氏,“娘,我说什么来着,这贱蹄子果然背着咱们吃独食。”
苏芳芳往床上横了一眼,当即冲上去一把掀开苏软软的被子,露出她那一身崭新又娇艳的石榴红襦裙。
与她对比,自己这一身又旧又破的粉色襦裙黯然失色。
见苏软软双手背后,又将什么往后藏了藏,她立马扯了一把,却发现是个包着糕点的油纸包。
“好啊,好你个贱人苏软软,果然一个人吃独食。”
想到早晨那阵子有高大的的汉子护着她,而现在她落单,一副惶恐又任人宰割的模样,自己心里那被秦大哥置之不理的郁气也消散了些。
二婶郑氏阴恻恻的一笑,“娘,我听别人说,今个她舅舅家的孩子可是挖到一颗人参,直接卖了七两银子呢!看样子,这都是真的呢,要不然,她哪里来的糕点和新衣服。”
王氏眯了眯眼,厉声道,“说,这些东西你哪来的?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自己去帮别人挖参,也不知道带带我们,我们苏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苏软软摇了摇头,“那人参是我表弟挖到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今日我是去了稻花村,也随着我那表弟进了林子,只是我并没有和他在一起……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舅母他们买给我的,是……是……周屠夫买的。”
“周屠夫?”王氏诧异。
苏软软脸颊染上淡淡烟霞,带着娇羞,“其实,我和周屠夫早就约好了在稻花村南边林子里相见,他还说不嫌弃我残花败柳之身,愿意出十两聘银娶我……”
“只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被我那不懂事的表弟撞见,周屠夫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所以我才警告我那表弟,让他对别人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他运气那么好就挖到了人参,只是别人都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所以还以为是我和他一起挖到的……”
二婶郑氏听到十两银子时,登时眸光一亮。
十两啊!一个不守妇道,相貌无盐的苏软软都值这么多钱,那她的芳芳岂不是更值钱?
要知道,一个普通人家的聘银也不过五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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