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自然是让你去将国公爷请来我的院子坐坐。”
柳姨娘双眼顾盼生情,妩媚娇柔,举止神态间风情万种。
苏清羽眉眼间透着疏离,“可是父亲说你将三哥宠坏了,已将你禁足,表姑还是静下心来闭门思过吧!”
“我有何要反省的?平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只管把国公爷帮我引来便是,我定不会让公主知道此事与你有关。”
“可是父亲半年没有踏足你的院子,我可不能保证他一定来。”
“无碍,你只管去为表姑说两句好话就成,来不了,我也不怨你。”
苏清羽微微点头,便离开了。
丫鬟翠儿有些担忧,“姨娘,你说国公爷会来么?”
柳姨娘勾唇一笑,“哪有猫儿不吃鱼的,吃了那么久的素,也该馋荤腥了。”
柳姨娘连忙沐浴更衣,换上了一件轻薄的纱裙,勾的腰身不盈一握。
一副病西施的模样靠坐在床榻上的团枕上,眉眼间憔悴不已,让人生怜。
苏镇本打算练完字就宿在书房,苏清羽却给他送来参汤,还顺嘴提了一句今日在街上碰到柳姨娘的丫鬟在长春堂请大夫的事情。
苏清羽并没有多言语,撂下几句话就走了。
苏镇抬头望了望天色,想了想自己不成气候的庶子,终是叹了口气,去了柳姨娘的院子。
夜色朦胧,院中的蔷薇花开的正盛,夜风习习,花香扑面。
苏镇推开房门,越过八宝牡丹缠枝屏风。
柳姨娘刚吃下药,将手中的药碗递给翠儿。
翠儿收回药碗,担忧道,“姨娘切莫再胡思乱想了,身子为重。”
柳姨娘苦涩一笑,“平儿如今不知去哪里玩了,就连国公爷也不愿见我,我的身子好与不好,又有何关系……”
“老……老爷!”翠儿无意间看到多出来的一个人,连忙欠了欠身子。
苏镇摆了摆手。
翠儿和柳姨娘相视一眼,便端着药碗退出去了,顺带关上了房门。
“我听说你身子不舒服?可好些了?”
床榻上,柳姨娘半卧着,一身纱衣将婀娜丰腴勾勒得无比曼妙。
苏镇喉结微动,却止住步子,坐在了离床榻远一些的椅子上。
柳姨娘娇嗔的看了他几眼,却未回答他。
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苏镇浓眉微微蹙起,不欲与她计较。
只细细打量着这间屋子,他已经半年没有踏足。
陈设布局和当初几乎无差,只是墙壁上多了一幅墨宝。
那是几年前,他和平儿一起完成的,准确来说多数是他完成的。
想到曾经一起平静温和的日子,心也软了一些。
正欲起身再去看看,却听到柳氏几不可闻的抽泣声。
苏镇微微叹气,思忖了片刻。
还是脱下外袍和鞋子,躺在了她的身侧。
“哭什么?”
他将人转了过来,抬手抹掉她眼边的泪珠。
柳姨娘眼波盈盈,脸上不染脂粉,清素若九月之菊,扑在苏镇的怀里哭泣着。
“爷,妾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您不要生妾的气好不好?”
苏镇没有说话,身子有些僵住,温香软玉在怀,若说没有心猿意乱是不可能的。
“爷,不要再生妾的气好不好,妾已经半年没有见过您了,妾真的很想您。”
很想您?
苏镇觉的心口有些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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