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狠厉,看得苏软软后脊发凉。
她硬着头皮又问,“那宝石没有找到?鸟窝里也没有?”
霍衍并未答她。
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苏软软咬唇,有些失望,那就是没有找到了。
“呕……”身上的腥臭味让她止不住的反胃。
要命了,今天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屋漏偏逢连夜雨,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见霍衍眉头皱起,嫌弃的看着她,脸上的刀疤都拧巴了。
苏软软眸光在他的刀疤上多停留了一息,讨好似的开了口。
“我有个朋友……你这疤……”
“闭嘴,不用你管。”
苏软软:……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我赔你钱?还是你把我再拖回牢里?”
苏软软实在摸不清他究竟要如何,只能破罐子破摔。
霍衍自个也没想好,本来心里带着歉意,可到头来,却被告知自己被人戏耍了。
歉意消弭,唯剩愤怒。
苏软软也是有脾气的,哪怕.怕他,此刻也不想隐忍下去。
“得,官爷,那您慢慢想吧,我去去就来。”
她披了一件外套,将两盏油灯都带走了。
屋里,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苏软软一边往灶台里加柴,一边拼命的拿着帕子擦着身上。
妖兽,那可怕的周屠夫该怎么对付?
得好好想想法子,否则三天后就被吃干抹净了。
她还是喜欢慕白这样的小奶狗和小体格,若换成那屠夫和刚才的粗糙捕头,以她的小身板,怕是都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她细细擦拭被触碰的地方,许久才收拾好自己。
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冻得要命。
苏软软打着冷颤,快步的溜回了房里。
夜里太冷了。
她只想回到自己舒服的被窝里。
可看清床上的场景时,却有些傻眼了。
她以为那捕头已经走了,他竟然没走。
还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盖着自己那床粉色的小被子。
而她却冻的瑟瑟发抖。
苏软软抚了抚自己打皱的眉心,不能生气。
当即放下油灯,伸手推了推他,“官爷,你怎么躺这来了?”
霍衍连着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可今日却奇怪了,在她将油灯拿走后,困意袭来,便借着枕头就歪在了陌生的床榻上。
这会儿正睡意连连,压根不想搭理她。
苏软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不是来找她算账的么?
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可自己的小屋就这么大点地方,一张床,一床被,一个断了脚的矮几和一个秦北送给她的摇椅。
那她睡哪啊?
原主爹娘的屋早就被占用当杂物房了。
哪里还有睡觉的地方。